從葉府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會兒,又有侍女來道:“太太,羋瑜國太子來了”
“請到前廳吧”顧箏淡淡道,揉了揉眉心,收拾好疲憊,便去了前廳。
還未走進,一抹豔紅色身影便出現在她眼前,他身影修長,正負手而立,精致的側顏剛好闖入顧箏眼底。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略微蒼白的英俊臉龐上,不知怎麼,顧箏心底竟然湧起幾分歎息。
這般優秀的人,竟然身患惡疾,沒幾年好活,真是可惜了。
不知是她輕輕的歎息聲傳到他耳中,還是她的步伐聲被他發覺,他側頭望向顧箏,唇緩緩揚起。
顧箏垂下眸子,眼底有幾分不自然,如此妖嬈的人,難怪自己當初竟然絲毫沒有懷疑他是男兒身。
“太子今日來是有何時?”她扯幾分客氣的笑意道。
風扶嶼原本揚起的唇卻緩緩放下,望著她神色認真道:“當日扶嶼並非有意隱瞞,隻是情勢所迫,但與姑娘相遇,扶嶼很是開心,也不希望你我就此生分”
顧箏愣了愣,她已是有夫之婦,而風扶嶼是羋瑜國太子,她與他客氣不是理所應當麼?
再者男女有別,她又怎能再如之前那般與他相處呢?
可一對上風扶嶼的眸子,她便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顧箏不說話,風扶嶼眸子裏立刻布滿了失落,但隻是一瞬間,他又恢複了平靜,依舊溫文有禮的說道:
“是扶嶼唐突了,還希望蕭……太太莫要記掛在心上”
“無事,那日……他們為何要置風太子於死地?那些黑衣人又究竟是誰派來的?”顧箏忍不住問道。
到底是誰那樣迫不及待的要殺了眼前的人?不惜耗費那麼多殺手對付一個活不過二十五的人。
風扶嶼微微垂下眸子,唇角露出一絲似苦又似無奈的笑意,“是我母後”
顧箏詫異的望著他,若她記得沒錯,羋瑜國的皇後是風扶嶼生母的雙生妹妹。
風扶嶼已經活不過二十五歲,她為何還有那樣心急?況且,她親自扶養風扶嶼這麼多年,竟然真的忍心……
“太子……打算如何?”
或許是眼前的人太過可憐,顧箏不希望他就這般死了。
“你是在關心我麼?”風扶嶼抬頭望著顧箏,眼底存著小心翼翼的希翼。
顧箏張了張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風太子大駕光臨怎麼提前打聲招呼?本將軍好擺上宴席請太子喝一杯啊!”
不知何時出現的蕭昶弋忽然開口。
顧箏回頭便見他倚在門框,語氣慵懶,唇角勾著一抹弧度,眼底卻絲毫未有笑意。
“蕭將軍不必麻煩了,我隻是來表達謝意的”風扶嶼溫笑著說道,望了眼桌上靜靜躺著的錦盒。
說完,他又朝顧箏望了眼:“告辭”
顧箏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輕歎道:“風太子是個可憐人!”
身子忽然被蕭昶弋緊緊抱住,他低頭懲罰般的在她唇邊輕輕咬了一口,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
“日後不準一個人見風扶嶼,更不許看旁人一眼,特別是那個風扶嶼”
顧箏笑了笑,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口,屈膝笑道:“妾身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