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馬車中的人掀開了車簾子,視線措不及防的相撞。
臉頰忽然被溫熱的唇觸碰,顧箏轉頭愣了愣望著蕭昶弋,他神色淡然的擁著她,視線依舊在手裏的書卷上。
再抬頭,那輛馬車上風扶嶼的視線已經移開了,他淡淡望著攔在馬車前的蕭允兒:
“公主又何必如此?”
“我不許你離開”蕭允兒望著風扶嶼,眸子忽然通紅。
風扶嶼淡淡垂著眸子,勾唇輕笑道:“扶嶼本是羋瑜國的太子,自然該回去的”
“那你便帶上我”蕭允兒望著風扶嶼,向來嬌縱的公主眼底頭一次帶了祈求的神色,
“公主這般不妥”風扶嶼神色自始至終都未變,仿佛未曾動容。
“什麼不妥?本公主不在乎,本公主隻知道絕不能讓你離開我,被天下人恥笑也罷,被父皇母後責罰也罷,我就是不許你離開”
說完,蕭允兒直接躍上馬車,不肯下來。
“歿然”風扶嶼輕喚了聲,原本站在馬車旁未動的侍衛立刻點了蕭允兒的穴道。
“送回宮裏”風扶嶼淡淡說完四個字,便毫未留戀的放下車簾隔開了蕭允兒的視線。
街道行人繼續前行,馬車的車軲轆也繼續滾動著,兩輛馬車前後相繼出了城。
忽然,周圍又湧出許多黑衣殺手,將兩輛馬車一同圍住,蕭昶弋掀開簾子,冷聲道:“本將軍與前麵那位不同路,本將軍也勸你們別擋路”
黑衣人相視望了幾眼,然後果斷撤退,隻圍住風扶嶼那一輛馬車。
顧箏夫婦兩人的馬車就停在一邊看著那邊打鬥著的主仆二人,顧箏皺著眉轉頭問道:
“這位太子似乎麻煩不少,到底是誰這般堅持不懈要他的命?”
在顧箏的記憶中,她遇見風扶嶼三次,風扶嶼便遭受三次殺手,如此可悲的命運,竟然還有人這般覬覦他的生命,究竟是因為什麼?
“他是太子,身份有多高,責任有多大,危險便多大”蕭昶弋望著不遠處的人,眼底露出幾分同情。
顧箏點頭,靠在他懷裏,“夫君,我困了,先睡會兒,他們打完了記得叫我”
“好”蕭昶弋溫聲道。
看著懷中的人,神色溫柔,隨手拿著茶盞往外一扔,茶盞精準的砸在了意外往馬車裏飛來的長劍。
長劍因茶盞的阻力落地,茶盞也因長劍的力道碎成了幾片繼續朝前飛去,直接插在了最靠近馬車的幾個黑衣人的動脈上。
幾人立即斃命,黑衣人殺意的目光立刻望向蕭昶弋這輛馬車,蕭昶弋淡淡道:
“蕭信,別讓他們打擾我娘子”
蕭信俯身應了聲,守在馬車三尺開外,一有黑衣人靠近攻擊便立刻不留活口。
風扶嶼望著蕭昶弋張口無聲說了句多謝,蕭昶弋淡淡轉頭,看著懷中的人。
利劍穿過樹叢,直射過來,緊接著,一支接著一支,源源不斷的從四周射來,許是因為方才蕭昶弋的出手,
對方便認為他與風扶嶼是一道的,箭羽的方向便也沒有饒過馬車裏的他們。
蕭昶弋劍眉微冷,食指放在唇間,吹了一短兩長,暗處的人便離開出來,守在馬車周圍。
風扶嶼不知何時也靠近了馬車,他擋下箭羽,抬頭朝蕭昶弋道:“蕭兄,你們先走吧,是我連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