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日,父親像今日這般重重打了女兒一巴掌,父親可記得?”
青韻的質問隻讓延龍郡王覺得難堪又愧疚,他緩了緩聲,輕聲道:“韻兒,別鬧了,為夫可以不追究你今日之過,隻要你知錯悔改”
聞言,青韻滿眼錯愕,她淒淒笑道:“嗬!我知錯?我知什麼錯?父親,您能告訴我嗎?我該知什麼錯?”
“我的確錯了”她喃聲道,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絕豔的笑意,“我錯在不該不忤逆父親,錯在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將石宏哥哥趕出延龍郡”
“住口!”延龍郡王神色一變,厲聲嗬斥道。
“怎麼?父親到了如今還怕旁人知道嗎?”青韻冷冷一笑,轉頭望著顧箏二人,“今日便讓二位看好戲看個夠,也算不枉我父親請二位進府以貴客之禮相待了”
顧箏轉頭與蕭昶弋相視一眼,他安撫般的視線給足了她安心的感覺。
“延龍郡王府的醜事,你們定然很想知道吧?”
“青韻姑娘”蕭昶弋淡淡開口,“我們夫婦二人對貴府的家事並不感興趣,蕭某隻希望青韻姑娘能將生骨冥花相讓,蕭某感激不盡”
青韻輕笑一聲,“我要你感激做什麼?那花我已經答應給別人了,你們夫婦二人在我延龍郡王府也待了許久了,原本我不想久留你們的,隻是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們便喝完酒席再離開,本姑娘也不算虧待你們了”
“青韻姑娘,可否多問一句,生骨冥花於你有何用處?”顧箏淡笑問道。
聞言青韻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眸子閃了閃,沉聲道:“這就與你們無關了”
“如此,便恭賀青韻姑娘大喜了”蕭昶弋說完便又朝延龍郡王告退,兩人再回到院子。
“蕭信”蕭昶弋喚道。
蕭信立刻從暗處出來,他方才在青韻麵前不再追究生骨冥花一事,也是以因為蕭信的暗示。
一聽聞青韻取了生骨冥花,顧箏兩人便覺得事情奇怪,便讓蕭信速去查清事情真相。
“爺,屬下已經查到了明日青韻姑娘要成親的事了,那人就住在街尾一處宅子裏,據說連新房都已經布置好了,可這延龍郡王府卻絲毫沒動靜,這位青韻姑娘居然能瞞過這麼多人,真是不簡單呐!”
顧箏輕歎了聲,“也不知青韻要嫁的人是誰?”
她話剛落,蕭信便忽然笑了起來,顧箏怔了怔,疑惑望著他問道:“你知道?”
“不隻知道,屬下還認識此人,太太您也與他相識呢!”蕭信笑道。
顧箏一頭霧水的望了望他,又轉頭看了眼一臉平靜的蕭昶弋,“你也知道?到底是誰啊?”
蕭信輕咳一聲,“就是咱們的楚神醫”說完便忙溜出去了。
“楚辭?”顧箏目瞪口呆,緩了好一會兒,才轉頭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昶弋目光幽深的瞥了眼逃之夭夭的蕭信,神色淡定的望著顧箏道:“娘子不必覺得驚訝,楚辭隻是做了件好事罷了”
顧箏眨眨眼,“我不是覺得驚訝,我隻是在想……要不要將這生骨冥花再送回去……”
說完,顧箏默默將方才她讓暗衛跟著青韻時順手取回來的生骨冥花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