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芷芙冷笑道:“這不是很明顯麼?自從你出現,咱們魑魅山就一刻都不得太平,你就是來毀了我們魑魅山的”

說著,她望著眾位長老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眾位長老,你們看著芷芙長大,是清楚芷芙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寧願信一個出現幾日的人也不肯信芷芙嗎?”

“這……”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論親疏,他們自然是更心向陌芷芙了,隻是,她不是聖女已經是眾所周知,而顧箏是聖女也成既定事實,叫他們要如何開口說她的不是呢?

連幾位長老都避開眸子,沒有開口的意思,陌芷芙垂著眼眸,掩麵而泣,低聲哭訴道:

“楚叔叔,您是最疼芷芙的了,昔日芷芙得了寒症,是您不分日夜為芷芙治療,才使的芷芙痊愈,如今連您也不幫芷芙了麼?”

她聲音柔弱無助,好似被顧箏欺負得無處可退一般,便是楚長老也忍不住開口道:

“尊主,芷芙年幼無知,興許就是受了奸人教唆,一時糊塗,還請尊主從輕發落吧!”

年幼無知?嗬,顧箏冷冷一笑,年幼無知便可以為所欲為嗎?

陌芷芙勾結山匪企圖置魑魅山於死地時怎麼沒想到今日?方才將髒水潑在她身上時又為何沒想到她顧箏亦是年幼無知呢?

“既然陌姑娘覺著自己受了冤枉,不如請上那位飛雲寨寨主當麵對質如何?”

“你……”陌芷芙神色一變,那飛雲寨寨主認識她,她自然不能與他對質。

楚長老神色也是不太好,他自然猜出來此事多半是陌芷芙做的糊塗事,但他方才既然開了口便是想留她一條性命。

他深知蕭昶弋秉性,若真證據確鑿,他必不會留陌芷芙性命。

楚長老緊皺著眉,瞥了眼陌芷芙,又望了眼與他多年相交的陌長老,歎了口氣,朝顧箏道:“還請夫人莫要步步相逼”

“步步相逼?”顧箏忍不住笑了笑,抬眸問道:“楚長老,您是夫君倚重的師父,落箏從心底敬重您幾分,但今日您所言真的對得起你的良心麼?”

“若今日,勾結飛雲寨的人是我,您當如何?若今日,被人誣陷的是我,您也會覺得處置我是在處處相逼麼?”

顧箏眸子一掃,幾位長老皆低頭沉默不語,楚長老偏袒陌芷芙顧箏不意外,其他的長老選擇漠視,她也無話可說,但她,絕不會讓人隨意將髒水潑得她一身。

她顧箏從來都是挺直背脊,不怕被任何人詬病。

“蕭信”蕭昶弋眸子一抬,視線一一掠過眾人,停在陌長老身上,淡淡開口:“陌長老無話可說嗎?”

“老朽……”陌長老低頭,身子微顫,眼底精光遮掩徹底,餘光瞥到蕭信帶進來的飛雲寨主,他眼珠轉了轉,忙道:

“老朽知罪,都是老朽教女無方,才使她犯下今日惡果,隻是……尊主,芷芙畢竟是在魑魅山與您朝夕相處長大的,犯下這樣的糊塗事也是因為她傾心於您啊!”

卻見蕭昶弋未看他一眼,視線直接望向蕭信帶進來的人,冷聲道:“你可認識她?”

那人目光垂涎的望著陌芷芙笑道:“美人我自然認得”

陌芷芙眸子一縮,抬頭便否認道:“你胡說,我何時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