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選的這裏?”顧箏轉頭問道。
蕭昶弋笑了笑,低頭溫聲道:“喜歡嗎?”
“其實我喜歡槐院不是因為槐院的風景,而是……”顧箏輕歎了聲,眼底露出幾分懷念,“當時的那種心境”
“我知道”蕭昶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望著院子上方還未提字的牌匾,
“今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你是唯一的女主人,你想做什麼都無人阻攔”
顧箏的唇角隨著他的話緩緩揚起唇,她輕聲開口:“真好!”
不必她多說,身後這個人便知曉她最想的是什麼,並且默默送到她眼前,這樣一份情意,她怎能不感動?怎能不歡喜?
“那……娘子為這院子取個名字吧?”蕭昶弋遞上筆墨,俯腰敬上。
顧箏輕咳一聲,揮手執筆,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既然侯爺如此誠懇,那在下就贈你幾個字”
說著,她揮手題下瀟湘汐苑四字,一手撫著並不存在的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點頭。
蕭昶弋輕聲念了句:“瀟湘汐苑……”他轉頭疑惑問道:“娘子,這是四字是有何意義之說嗎?”
“倒……沒有什麼意義,就雅觀別致”顧箏無辜的眨了眨眼。
蕭昶弋默了默,自家娘子從懷有身孕之後便一直這般讓人……意想不到,他要習慣才是。
兩人又逛了會兒其他的院子,近黃昏才回了紫竹軒,除夕之後的七日是不必上朝的,但平南候的官印與侯爵朝服都早早就送來了。
平南候府修繕好之後,顧箏就在張佩兒母子妒忌的目光下從紫竹軒搬了過去。
碧澗三個丫頭歡天喜地的在府中逛了個便,府中人不算多,除了顧箏夫婦、平生、奶嬤嬤、碧澗三人還有蕭信、廚娘、剩下的便是魑魅山的人。
但這樣的生活卻是顧箏盼望已久的。
初七,大臣又開始上朝了,一早,顧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眸子望著正在更衣的蕭昶弋,揉著惺忪的眸子問道:
“什麼時候了?”
蕭昶弋走到榻旁,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還早,才卯時,你再睡會兒吧!”
顧箏點頭,蕭昶弋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口勿,又吩咐碧澗幾人好生照顧她,才轉身出了門。
榻上的顧箏又閉著眸子沉沉睡了去,直到天大亮,她才起身。
外邊下著大雨,淅淅瀝瀝的近半個時辰都未停,顧箏原本想要赴白霖霖的約便又隻能就此作罷了。
抱著平生在屋內尋了京城近段時間時興的紙牌,與碧澗幾人下注,顧箏與碧澗是生手,花頌風吟兩個卻是玩慣了的。
顧箏輸了幾次便尋到訣竅,將方才輸的都贏了回來,碧澗臉上卻仍是不甚高興的模樣。
顧箏皺了皺眉,輕笑著問道:“你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
“我能怎麼,姑娘多想了”雖這樣說著,碧澗卻忍不住瞥了眼門外的雨。
顧箏心底生起一股疑惑,平日這丫頭沒心沒肺,是不會這般的,今日卻……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實話”顧箏臉色一沉,碧澗便咬著唇掙紮了會兒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是……是雲表姑娘,她在外麵”
“這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雨呢!她何時來的?”顧箏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