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發簪是不祥之物???”顧箏一臉呆愣。
蕭昶弋的神色有些怪異,好半晌才開口道:“……這其實就是那些小販的營銷手段,你莫要當真就好”
說完,他起身指著門外道:“我還有些事兒,一會兒再來陪你”
說完,便沒了身影,顧箏愣了愣,總覺得蕭昶弋怪怪的,屋內也無聊,她便出了門。
幾日未見,顧箏忽然有些想見笑兒了,想著便朝另一個院子去,還未走到,便見到熟悉的身影。
在旁人麵前,蕭昶弋已經恢複了淡然,淡漠的神色,生以俱來的尊貴氣質,他仿佛是生來便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還未邁步,顧箏便聽見兩人的聲音,慕高一臉訕笑的站在蕭昶弋跟前兒,語氣帶著些許諂媚,
“爺,屬下有一事想請尊主示意”
“何事?”蕭昶弋淡淡開口。
“那說書人……已經拿了銀子,為何尊主不索性讓他改行,這樣不是……”
“不必了,讓他三日後正常說書即可”蕭昶弋冷淡的打斷他,眸子裏的神色卻似乎有些怪異。
慕高似乎還想說什麼,瞥見蕭昶弋冰冷的臉色又默默的憋了回去。
顧箏咬了咬唇,轉身離開,穿過假山,停到一處周圍是開著白蓮的小亭,沒一會兒,滿臉疑惑的慕高便朝這邊走來。
見到顧箏,他神色有些意外,這兒離顧箏的院子有些遠,顧箏出現在這兒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經曆這幾日,他早就明白這位尊主夫人在尊主心中的地位,是以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忙上前恭敬道:“夫人,您這是……賞蓮?”
顧箏笑了笑,直接開口笑道:“我是來給你解惑的”
“解惑?”慕高滿臉疑惑。
“你不是猜不透你們尊主心裏想什麼麼?今兒我就是來幫你的”顧箏朝他眨眨眼,神色溫柔。
慕高背脊一股寒涼飄過,心底第一個想法是若尊主看見了這一幕會不會將他逐出魑魅山?
“尊主夫人說笑了,屬下哪敢猜測尊主的心思啊!”慕高訕笑道。
見他打啞迷般,顧箏也懶得同他廢話了,聲音淡了幾分,
“尊主之前還覺得你人機靈,卻沒想到是個膽小如鼠的,你不了解尊主的心思,如何辦得好事兒?罷了罷了,我這就回去同尊主說,你不適合當行州的堂主”
“別”聞言慕高立刻開口,搓了搓手掌,嘿嘿笑了兩聲,諂媚笑道:“太太,是屬下愚笨,太太重新問,屬下一定知無不言”
到了這份兒上了,慕高哪裏看不出來是顧箏想問些什麼,反正尊主是不會怪她的,他若說了什麼,尊主應該也能理解的吧?
“好”顧箏點頭,“那個說書人為何忽然不說後續了?你別說是他的規矩,一開始那上麵根本就沒有寫那規矩”
“其實……是尊主吩咐的,讓那說書人歇業三日”慕高老實的交代。
“為何?”顧箏怔了怔,心底滿是疑惑。
“還不是因為太太您盯著那說書人看了近半個時辰……”慕高嘀咕著說完才發現自己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顧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因為她多看了幾眼那說書人,他便讓人歇業三日,這醋勁兒……
她差點兒以為那說書人是哪裏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