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雲瑤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眸中迸射出恨意,自那日她與朱少光通過話後,一直心緒不寧,她不想幫他找到遺囑,更不想讓他坐擁億萬家產,可偏偏他手裏有她全部不堪入目的過去!
“安子,你跟朱氏的老總有沒有什麼聯係?”雲瑤撥通流火的電話,試探道。
“沒有。”流火眸子一凝,“你問這個幹什麼?”他有些不解,她是怎麼知道朱氏的老總跟他有關係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問問,我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他,覺得他跟你有些像,所以才忍不住問你,你別想多了。”雲瑤急急解釋。
“嗯。”流火淡淡地應了一聲,“還有什麼事嗎?”他現在對著雲瑤沒有別的,隻有一份責任,他的餘生怕是就這樣了吧,沒有她,他的人生的最後一道光都熄滅了。
“安子,我想你了,你能來看看我嗎?”雲瑤有些委屈,他們是夫妻不是嗎?如今為何跟陌生人一般,不,與陌生人更加疏離。
“我很忙。”流火幹脆拒絕。
“你去見那個趙可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你很忙?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雲瑤有些歇斯底裏。
“我掛了。”流火毫不留戀地掛斷電話。
雲瑤呆滯地一笑,隨後抑製不住地開始狂笑,“哈哈哈哈,你不仁我不義!”
許久,雲瑤冷靜下來,走進臥室開始翻找。自流火跟雲瑤結婚後,便很少回來,這裏隻雲瑤一人居住。
雲瑤找了一圈又一圈,連牆壁都沒有放過,硬是沒有發現什麼像遺囑的東西,她不甘心地狠踢一腳櫃子,“到底在哪?”
她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拿掉花瓶內枯萎的玫瑰,把花瓶看了個底朝天,除了幾粒灰塵,什麼都沒有。她有些泄氣,灌了一大口水開始思索遺囑的去向。
天色漸晚。
謝沉帶著一身汗意從地下拳場出來,微涼的晚風一吹,燥意散了些。
“阿沉!”
謝沉本能地回過頭,皺眉看著朝他奔來的女孩兒。
女孩兒微微喘了幾口氣,仰頭開心地看著他,“好巧啊,沒想到會看到你,你現在住在哪去了,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呢。”
“打工隨便住。”謝沉難得露出一絲淡笑。
“你現在要去哪兒,我陪你走走吧。”衛薇薇一拍他的肩頭,跟他並肩齊行。
衛薇薇一路上不停地跟謝沉說著話,說她在學校的情況,問他現在如何,謝沉的話比平時多了些,簡單說了自己的境況,相談甚歡。
“到了。”謝沉望著麵前的別墅,神色溫柔。
“嗯?”衛薇薇有些不解。
“你來啦!”趙可有預感似的打開窗,衝樹下的謝沉燦爛一笑,轉身快步下樓。
衛薇薇的笑意僵在唇角,距離隔得有些遠,她有些近視,一時未看清那女孩的長相。
謝沉自看到趙可起,眼底的歡喜就怎麼也擋不住了,他理了理衣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待趙可走近,衛薇薇才看清她的樣貌。
“你們倆認識啊?”趙可望著衛薇薇和謝沉同來,有些欣喜。“正好,我們三個一起走走,等會兒直接去我家吃飯,我媽媽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
衛薇薇勉強一笑,有些心不在焉。
謝沉在趙可麵前話變得多了起來,兩人之間難得地默契,偶爾不說話也不顯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