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光猶疑不定,如果搜查那個雜種的地盤,說不定他到時候會有所察覺,這樣就有些難辦了。朱少光倒不是怕流火,隻是怕麻煩。在他眼裏,流火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走,去那個雜種家裏看看。”朱少光勾唇一笑,這下可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
朱少光這下輕而易舉地從床底下取出了那副畫,如雲瑤所說,畫上確實是個美人,頗有古典氣韻,跟流火有六七分相似,五官精致,是淡淡的讓人越看越舒服的美。
朱少光伸出手,輕撫美人臉,隨即冷笑一聲,手指用力,那美人臉上登時現出一道劃痕。
那個死老頭子還真是長情啊,把好東西都留給自己的兒子,把遺囑藏到他的女人的畫像裏,真真是令人感動呢。
流火在雲瑤走候有些煩悶地喝了兩杯,估摸著雲瑤走了,回到辦公室內,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呆滯,下意識地看向前麵的牆壁。他的眉頭狠狠一皺,他母親的畫像呢?
他隨即掏出手機給雲瑤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
流火有些煩悶,他打了差不多五六個,全是無法接通,他呆不住了,決定回家一趟。
倒不是這幅畫有多值錢,隻是在他看來卻是頂頂珍貴的,上麵是他母親的畫像。他對母親的印象隻停留在很小的時候了,隻知道她是個極溫柔的女子,帶著江南水鄉的柔婉與溫情。
流火打開門,空無一人,他疑惑地喊了一聲:“雲瑤?”
無人回應。
他走近臥室,望了一眼床上,還是沒人。
算了,估計是跟自己鬧脾氣吧。
流火不想再糾結,關上臥室門離開。
朱少光迎著光看著這幅畫像,依舊沒看出什麼名堂,這畫裏根本沒有夾層。
他有些後悔這麼早就殺了詹姆斯,應該等他再從雲瑤嘴裏套出話再殺了他的,眼下遺囑在自己手中卻無可奈何,就像擁有了巨額財富卻沒有打開鎖上它的那扇門的鑰匙一樣惱火。
“雲瑤清醒了嗎?”朱少光放下手,抿了一口紅酒。
“少爺,那個女人精神還是有些恍惚,不太清醒。”他的貼身侍從陳庚恭敬道。
“走,去看看她。”他朱少光是什麼人?連朱老爺子都能讓他失了智,自然有辦法讓一個女人乖乖地開口。
雲瑤縮在角落裏,周圍的簾子拉的死死的,沒有透出一絲光亮。朱少光猛的推開門,嚇了雲瑤一跳,似驚弓之鳥一般一把跳起,拉過床上的被子死命地捂住自己。
朱少光冷笑一聲,一個眼神示意,立刻有人過去拉開雲瑤身上的被子,把她架到朱少光麵前。
雲瑤麵色難掩驚懼,眸子緊盯著朱少光放在她下巴處遊移的食指。其實她隻昏迷了幾分鍾,在朱少光槍殺詹姆斯的時候她就醒了,可她不敢清醒,隻能一直裝瘋拖延時間。
“嗬嗬,我親愛的瑤兒,你這驚恐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疼呢,不過啊,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看,我一眼就看穿了,多沒意思。”朱少光獰笑著輕輕拍了拍雲瑤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