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一步一步的朝著狼狽不堪的眾選手走去。他臉上掛著躍躍欲試的表情,一邊摩拳擦掌,嘴裏還一邊念叨個不停,活似一個極力在君主麵前表現自己的弄臣。
忽然,他聽到了水憂柔的呼喚,便轉過了頭,臉上兀自掛著有些洋洋得意的傻笑:“嘿嘿嘿,憂柔妹妹,啥事兒?”
水憂柔望著易白的這副神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新說道:“易白哥哥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傻了呢?”
“易白哥哥,我和你一起收拾這幫家夥。”水憂柔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衝著易白說道:“看這幫小人下次還敢不敢造次?”
易白聞聽水憂柔的話,心情大喜,手舞足蹈的連忙讚同。於是二人便撲向了那數十名神魂參賽者。
那群神魂參賽者被尹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身上都瘦了不清的傷勢,一個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呻吟。當他們聽到雲陽說的那番話,正打算卯足最後一絲氣力站起身來,就不幸的遭遇了水憂柔和易白二人的再次打擊。
兩人猶如衝入羊群的野狼一般,高速的身影卷起了兩道旋風,空氣中留下了數道模糊的殘影。
他們來到每個神魂參賽者的身前,隨意的踢出一腳,或漫不經心的打出一拳。中招之人都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在慘叫聲中,眾人重又跌落在地上。沉重的身體與擂台的地麵接觸,發出了一聲聲悶響,帶起了陣陣嗆鼻的煙塵,順著二人卷起的勁風,在風中飄散。
二十八秒鍾之後,水憂柔和易白兩人停止了攻擊。他們迅速從倒地的人群中抽身而出,他們同時望了一眼已經倒地昏迷的那些神魂參賽者,然後同時轉過頭來,衝著對方呲牙一笑,調皮的眨了眨眼。
易白興奮地對尹俊說道:“師傅,你看我幹得漂亮不?”說完,他搓著雙手,微微的弓著背,滿臉諂媚的望著尹俊。
尹俊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易白,心裏有些古怪的想到:“莫非這易白是哈巴狗轉世不成?”
盡管內心對易白腹誹不已,但是他的臉上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了有些誌得意滿的笑容。他矜持的朝易白點點頭,聲音平淡的說道:“易大哥,你做的很好。”
易白聽到尹俊對他的稱呼,臉上瞬間劃過了些許失望,但是隨即又被滿臉的笑容取代。他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尹俊身後站好,就像一個小跟班似的。隨後,他還挑釁的朝著於寧峰瞪了一眼,吐了一下舌頭。
於寧峰看著易白的挑釁,不懈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翻了一下白眼,絲毫沒有興趣和易白逞一時之氣。
他輕輕地搖著手裏的扇子,將隨風飄舞的煙塵散走。皺了幾下鼻子,臉帶厭惡:“髒死了,你們真是不講衛生,一群野蠻人。”
尹俊麵對雲寧峰的譏諷,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這讓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顯得有些詭異莫名。但瞬間又恢複如常,他冷冷的對於寧峰說道:“等到你被打倒在地的時候,那時候在嫌髒 不遲。”
“呦嗬!”於寧峰饒有興趣的喝了一聲。隨後手裏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左搖右擺的走到了距離尹俊身前兩米的地方。
雲寧峰以滿十九歲,成年的他要比尹俊高出了一個頭。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尹俊,調侃道:“這個小鬼頭,斷奶幾年了?”
“放……放你……你娘的臭屁!!”
還沒等尹俊做出反應,易白便從他身後搶步上前,一下來到了於寧峰的身前。他眼裏冒著火花,指著雲寧峰的鼻子就罵了一句。
隻不過易白從小養尊處優,深受貴族禮儀規訓,從未和市井小市民那般罵街。因此罵出的髒話吞吞吐吐,在配合上那張稚嫩如幼童的臉龐,奶聲奶氣的音調,顯得毫無氣勢可言。
忽然,雲寧峰臉上的調笑倏然的退卻,一股陰冷的殺氣從他體內猛然爆發而出。“啪”的一聲,雲寧峰用扇柄打開了易白指著他的手。冷冷的從口中蹦出了一個字:
“滾!”
易白感到一股大力排山倒海的襲來,凶猛的撞在了他的手腕上。巨力震動易白手臂的骨骼與肌肉,順著衝向了胸口。他不由自主的騰騰騰的退後了好幾部,隨後才踉蹌著站穩了身子。
易白揉著禁臠抽筋的右臂,驚駭的望著雲寧峰,嘴巴大張著,但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這一切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等尹俊反應過來,易白早已被雲寧峰漫不經心的擊退了。
尹俊的心髒劇烈的抽動了幾下,皮膚上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渾身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猶如一頭蓄勢而發的小豹子。
他趕忙一把攔在了易白的身前,紮好了馬步,滿臉警惕的望著雲寧峰,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