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域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歇著了?”
她也站起來拍拍手上的土,方才被煙嗆到了,雙頰上還殘留著一點黑色渣滓。
風姞山點頭,“走吧,洗漱完好好睡一覺,對了,別忘記把院門關好,萬一有人擅自入院看見這山海聚氣爐就遭殃了。”
“嗯,門我都關好了,大小姐放心去睡吧。”
白棠嗚嗚叫了兩聲,搖著尾巴跟在風姞山身後進門去。
紅域將爐子旁邊的東西都處理幹淨,安心回屋了。
風姞山沐浴後在地上鋪了一層毛毯,毛毯柔軟順滑,極其舒適。
“白棠,過來睡,這幾天夠折騰的,你應該也沒有休息好吧。”
白棠蹭蹭風姞山的麵頰,蜷縮成一團,乖乖趴在毛毯上。
風姞山躺在床上,側頭看著白棠,突然想起了迦裏對她說的話,她忍不住歎氣。
“白棠,你說迦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不能接近北晏河,她說的宿命又是什麼呢?”
白棠眨巴著眼睛,低聲叫兩聲,似在回應她。
風姞山翻身仰麵朝上,“算了,你又不會說話,就算知道也無法與我溝通,還是睡覺吧。”
她將被子拉到肩膀處,閉上雙眼逐漸進入夢鄉。
白棠悄悄站起身,將下巴搭在床沿上,蹲在一旁盯著風姞山許久。
它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手背,又用鼻尖蹭蹭風姞山的耳朵,半晌之後掉頭,又縮回毛毯上。
它瞳孔中升起一道紫色圓環,圓環緩慢旋轉,最後消散於夜幕中。
它閉上雙眸,追隨著風姞山的夢境漸漸走遠。
風府外刮起大風,陰暗中隱沒一個黑衣人,悄然朝著風府的西南方向而去。
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如煙霧般融入月色中。
空中烏雲遍布,寒風刺骨,林中靜謐,隻剩鳥鳴貫穿長空。
“大哥!你回來了!”
紫昭藝披著一層厚衣守在門口,看見紫洺亦回來後忙迎上去。
紫洺亦扯下臉上的黑布,神色凝重。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山海聚氣爐當真被風姞山給偷走的?”
紫昭藝迫不及待的想從紫洺亦的口中得到答案。
紫洺亦應道,“沒錯,我看見她用山海聚氣爐煉藥了。”
“小偷真的是她!”
得到了肯定回答後,紫昭藝不由提高了音調。
“噓,小聲點,別被爹娘聽見了。”
紫洺亦拉著她的手飛快的進入竹辛院。
紫昭藝追問,“大哥,你覺得這風姞山是否有古怪,先是說她死在闕海,可這都過了半年,她突然間又起死回生了!回來也就算了,第一件事情卻是來七魘穀偷山海聚氣爐,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呀?”
她對此十分不解,風姞山是萬獸仙主,要什麼沒有,偏偏要偷她的生辰禮物?
紫洺亦說,“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我們隻需知道她在煉什麼藥,煉好的藥要怎麼處理,等這些都調查清楚了,也能探索到一點蛛絲馬跡,說不定還能知道她的目的。”
“這麼一想也難怪她會有凝肌泔水,原來她就是滿椹子最信任的弟子啊!可我還是想不通,既然她沒有死,那這半年都去了哪兒,世家盛宴那天,不鳶城的祁榷也來了,他揭穿她身份的時候,風姞山明明是否認的,可為什麼不久後她又主動對外號稱自己沒有死呢,還光明正大的回風府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冰冷的鎖鏈,將紫昭藝用力纏緊,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