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山,你哭了。”
滄玦想拭去她的眼淚,風姞山卻撇過頭,“別碰我!”
“我想幫你擦眼淚。”
滄玦並不理會她,捏住她的下巴幫她拭淚。
風姞山拍掉他的手指,“滾開,你別碰我!”
“我幫你擦淚。”
他重複著剛才的話,攬住風姞山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
他將掌心覆在她的腦後,用力將她朝自己的方向拉過來,這一次他不再用手去拭淚,而是俯身用嘴唇吻去了她臉上的潮濕。
風姞山幾近發狂,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滄玦的身體就像頑石般堅不可摧,她動彈不得。
滄玦終於吻幹了她的眼淚,如她所願鬆開了手,懷中一陣空,他竟覺得有些失落。
風姞山後退著怒視他,像是在看一隻隨時會發狂的野獸。
“滄玦,你是瘋子,你一定是個瘋子!”
滄玦眼中陰霾盡退,他笑容明朗。
“是,我就是瘋子,從今天起,你別想再踏出天桁宮半步,我要你永遠伴我左右。”
他解開身後的披風,輕輕係在她的身後,黑玉額墜隨著身體的擺動一陣搖晃。
他眼神一直停留在風姞山的臉上,後退著走出了大殿,“有趣,真有趣。”
他走之後,風姞山胡亂解著披風的細繩,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反而越扯越緊。
她頹然跌坐在地上,將回魄環取出緊緊攥在手心,回魄環一陣死寂,根本沒有反應,甚至連冥水戒都無法開啟了。
“白棠,救我……白棠……”
她倒在地上,無力看著屋頂,頂上鑲嵌著的寶石可真好看啊,似夜空星辰,在眼眶內忽閃。
“太子殿下。”
涼葉見他出來了,忙上前行禮。
滄玦側頭看她,“北晏河是誰?”
涼葉心中一驚,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
神王與王後早已下令,不讓宮中任何人提起這個名字,這樣看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風姞山身上的術法被解開了,是她開口說出了這一切。
未等涼葉回答,滄玦又說,“算了,這並不重要。”
他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了,“你去告訴父王跟母後,以後不必特意為我介紹什麼官家之女,有風姞山就夠了,我要納她為妃。”
“納她為妃?什麼妃?”
涼葉一臉震驚。
滄玦笑道,“還能什麼妃,自然是太子妃,讓父王母後幫我準備婚事吧,我不僅要整個神域的人知道,還要星溯中人盡皆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他說完就走了,空留涼葉一人站在大殿門口回味他方才所言。
拾荒者們不是恨他恨得入骨嗎,當年主導拾荒者行動之人正是雪族,若是他娶了雪暮引的女兒,這不正是對拾荒者們最大的挑釁嗎?
他倒要看看,風姞山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過往,竟會將他錯認成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涼葉好不容易從震驚中緩解了過來,連忙一路小跑著去找神王跟王後了。
大殿外空無一人,風姞山從地上爬起來,推開後窗就跳了出去,她瘋狂地沿著鵝卵石小道奔跑,試圖遠遠地從王宮逃離。
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自以為逃脫了滄玦的魔掌,前方忽而出現一堵隱形的高牆,風姞山重重撞到了牆體,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她吃驚地看著前方的空氣,那裏明明什麼也沒有啊,為何摸上去似凝結著一股力量,將她圍困在此地,無法再踏出半步。
她張嘴發現自己又說不出話來了,咿咿呀呀地喊了半天,什麼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