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飛舞,衣擺與落葉一同被大風席卷,光劍穿插,殺氣迸濺!
拾荒者們如同小獸一般被扼住了脖頸,盡管如此仍拚盡全力往前奔走。
滄玦掌中迸發數道寒光,將夜空劃分成數道銀網,全方位包圍敵人。
“收。”
字出,銀網倏地合緊,屍塊與鮮血齊飛,染紅了黃土。
風姞山站在叢林中彙集念力,卻始終沒有足夠的力量將回魄環打開。
“來人!這裏!”
就在此刻,她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咆哮聲,才剛轉身便被一雙手掐住了喉嚨。
不,不是雙手,而是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
“太子殿下,您確定不收手嗎,再不停下來我就送這女人上西天!”
滄玦停了動作,轉身看見風姞山被一群人包圍了,匕首已經割開了她的一層皮,鮮血緩緩溢出。
他聲音低沉,“你們敢!”
“嗬,現在是在星溯,可不是神域,收起你那套太子架子,我告訴你,今天你敢毀了我們的計劃,這女人必定身首異處!”
風姞山鎮定自若,“滄玦,別聽他們的,你快阻止他們的濫殺無辜,別管我!”
“死女人,你給我住嘴,死到臨頭還裝什麼大義凜然!”
那人的匕首又收緊了一點,風姞山脖子上的血痕更加深了,血跡沿著刀刃一滴滴淌下來。
“太子殿下,這女人有點意思,您應該舍不得她死吧,要不哥兒幾個先帶回去,玩膩了給您送回來?”
劫持風姞山的男人故意挑釁。
滄玦手背青筋暴起,“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
此話一出,他忽而化成一陣風靠近,反手就斬下了那男人的頭顱,一把將風姞山擁進懷中。
旁邊的其餘拾荒者們都傻了眼,根本不知道滄玦剛才是何時接近的。
他們還沒想明白,便覺身體重重被一股力量擊退,四肢傳來劇痛,竟被活活釘在了樹幹上!
滄玦黑著臉,問正中間的那個人,“說,為何屠殺無辜,為何特地來星溯行凶。”
他們紛紛閉了嘴,萬分默契的選擇不語。
滄玦冷哼一聲,指尖再次閃過一道銀光,“不說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開口。”
他毫不留情的又將旁邊被困住的人殺了,隻留下自己麵前的男人。
那男子見狀就要咬舌自盡,滄玦隻一揮手他的身體就變僵了,根本連動都動不了,隻剩一對眼珠子還在不停轉動。
滄玦手裏閃過一根銀針,深深刺進男子的血管中。
銀針裹著滄玦的氣息順著血管一直往前鑽,痛得他呲牙咧嘴,似有無數白蟻在啃食他的血肉。
沒過多久他就堅持不住了,滄玦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人支支吾吾道,“隻要、隻要殺了一千個人,我們就能打開畫岷山下的龍洞,才能得到龍之主宰的相助,與、與王族對抗!”
滄玦冷笑,“龍之主宰?”
風姞山倍感震驚,她從未聽說過畫岷山,亦或是什麼龍之主宰。
“無稽之談。”
滄玦話音落吧,那銀針便從男子的喉嚨飛射而出,他雙腳一瞪便沒了氣息。
他從衣擺上撕下布條,輕輕纏繞在風姞山的脖子上,手掌輕覆在傷口上方,溫熱的氣息緩緩流淌。
“還疼嗎?”
他的聲音很輕,溫柔的撫弄著她的發絲,眼中盡是疼惜。
風姞山搖頭,“為什麼救我?”
“你知道原因的。”
滄玦鬆開手,背過身去看著被火燒毀的村莊,索性村民們都逃了出來,事件並未變得更嚴重。
風姞山眼中有欣喜,他不記得過往了又怎樣,隻要他心底的愛意依舊,那她也能心滿意足。
“滄玦,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在,星溯又有一個村子的百姓命喪黃泉了。”
滄玦背對著她,將她的聲音盡收耳底,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誰也不知道,當風姞山被拾荒者們劫持的時候,他到底有多緊張,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