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誌?你說的不錯,就像有的人生來隻為破壞,而有的人,則是為了修複而生。”
她低頭盯著江桉的腿,“你已經不能走路了,也無法彙聚念力,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好好思考人生吧。”
江桉沒有說話,眼神閃過異樣,風姞山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咬舌自盡,沒門。”
風姞山轉手朝她口中塞了一粒藥,逼著她咽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江桉就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風姞山說,“給她拿床被子來,我可不希望她被凍死在我瀧昭院。”
紅域點了點頭,迅速出門取被子了。
風姞山從密室中走出,看著舊瀧昭院的方向微微失神。
她的師父還在那兒,隻不過剩下的就隻有不完整的屍體了。
她心中湧出恨意,腦海裏全是喬遠麓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最狠的人不是江桉,而是平日裏看著溫潤如玉的師兄!
比起江桉的格局,喬遠麓的目標更加的廣闊,他心中有大海,早已經盛不下星溯這片小湖了。
風姞山花了點時間處理掉了滿椹子的屍體,她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頭,心事沉重。
滿椹子的死,帶走了無數疑問,風姞山想要得到答案,隻能另尋他人。
她捧起一把黃土用力捏緊,“師父,在那個世界,不要再殺人了。”
隨即鬆開手,任由泥土緩緩從指縫中灑落。
紅域站在一旁,看見她臉上有淚痕,她知道風姞山心中的疑惑還有太多太多。
“大小姐,起來吧,地上涼。”
她扶著風姞山站起來,俯身為她拍打掉裙擺上的灰塵。
黑子跟白棠站在一旁,它喃喃道,“生死有命。”
風姞山轉過身看著紅域,“或許我也要回一趟神域,江桉還要麻煩你看著了,讓黑子留在這裏陪你吧,萬一有什麼事情,它還能護你周全。”
“大小姐,這一次您又要走多久?”
紅域抓著她的手,惶惶不安。
風姞山回,“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但我會盡快的,紅域……”
她的聲音突然壓低,紅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極其緊張的抬頭看她。
風姞山接著說,“跟著我,你會不會很累。”
紅域趕緊搖頭,“大小姐這是哪兒的話,紅域從來沒這麼想過!”
“沒事,隻是怕你委屈。”
風姞山不止一次想過,既然從未將紅域當成是下人,就不應該總讓她跟著自己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紅域正當青春時,常年待在風府隻會浪費現在的大好時光。
她又說,“爹走了,風府兵力不足,江桉背後的人馬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在外結仇多了,風府隻會更加不安全,眼下隻能去請楚沐戈幫忙了。”
“大小姐。”
紅域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眼前的風姞山比她大不了多少,可是她考慮的事情卻遠勝過她。
她於心不忍,不想看見她總是為風府勞神操心。
“這些事情我會去辦的,大小姐請放心,紅域絕對不會讓風府有事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風臻正好就站在院門口,她們的對話他聽了個大概。
他眼神失落,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瀧昭院門口。
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半路上正好遇見風曄汐。
風曄汐問,“你剛才去找大姐了?”
風臻點頭,“大姐的師父死了,凶手就是那個小偷。”
“人是不是逃走了?”
風曄汐右手刺痛,方才收拾碎花瓶的時候不小心被紮破了,簡單用紗布纏了兩下。
“汐姐姐,你的手……”
風臻看見裹著手的紗布上溢出了血絲。
風曄汐搖頭,“沒事,小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