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這小賤人……早在當年你入府時,我就該掐死你,你這該死的天煞孤星!”
“哈哈哈哈——”女孩的笑聲尖厲若鷹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可怖。
拓跋九歌捂著肚子,像是聽到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話了一般,就連眼淚都笑的掉下來了,“那我可真要感謝黎院主你當年的不殺之恩呢!”
“可惜,現在……晚了!”拓跋九歌一字一句道,目光落到身如抖篩的拓跋青雲身上。
“你猜,是我這把刀硬呢,還是你這兒子的脖子硬呢?”
“別殺我!別殺我!”拓跋青雲嚇得麵無人色,渾身發抖,“你要什麼,我父親都能給!你別殺我!別殺我!!”
“拓跋九歌,你住手!我蕭山院與你到底何愁何怨,你要這樣害我們!!”拓跋黎力竭嘶吼道。
拓跋九歌橫刀的手一頓,抬起頭來,“我害你們?”
嗬嗬……
“黎院主的記性,可真是好啊。”拓跋九歌笑意森然,“你父子幾人連番加害,我婆婆又是如何慘死,都忘了嗎?怎就變成我害你們了呢?”
“你既說我是天煞孤星,克己害人,我豈有不應之禮?!”
“你既派人殺我,就該有被反殺的覺悟!!”女孩唇畔的笑意愈發璀璨,“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然……風雲閣竟和你這小賤人狼狽為奸了!”拓跋黎麵目猙獰,神色無比怨毒。
“不不不!我們是誠信買賣,我出錢他們出人……嘶,不對,應該說這錢啊,還得感謝黎院主您呢,買凶殺自己,感覺棒不棒?”
“那兩味藥……是你!”拓跋黎麵色大變。
拓跋九歌笑的無比誠懇,“是了,賣家真是不才在下。”
拓跋黎聞言,一口老血幾乎要噴了出來。
拓跋九歌一臉感慨道:“黎院主應該感到慶幸才是,你的項上人頭還是值點銀子的,否則今晚,這些好哥哥們就不是陪你練手,而是摘你的腦袋了。”她眼波中冷光流淌,“好在,我也不需要他們殺了你……”
聲音落下的刹那,一股不祥之感襲上拓跋黎的心頭。
那一瞬,拓跋九歌的星力灌注於長刀之內,唇畔的笑容燦爛奪目,刀鋒入頸,鮮血轟然灑落。
拓跋黎瞳孔猛地睜大,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長刀割開了自己兒子的喉嚨,宛如斬雞剁頭一般,輕而易舉的……他兒子的頭顱,就這樣被人硬生生從身體上割了下來。
“不——”
“啊——拓跋九歌!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瘋狂的嘶吼聲響徹在天地之間,拓跋黎不要命似的撲了上來,但那些殺手又豈是吃閑飯的,他拓跋黎一個區區四星星師,如何能破開重圍?
拓跋九歌拎著拓跋青雲人頭,看著在泥濘中苦苦掙紮的拓跋黎,心裏不含半點憐憫。
人若犯我,我必萬倍還之。
爾等既要我命,便莫怪我手下無情!
“拓跋黎,你就在這兒慢慢掙紮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拓跋九歌晃蕩著手上的人頭,露出一口白牙,“不過,我好心奉勸一句,黎院主突圍的動作可得快點哦,蕭山院裏可還有你一個好女兒呢……”
“賤人,你這小賤人……早在當年你入府時,我就該掐死你,你這該死的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