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小子經曆的幻境是心魔,那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被最信任重視的人所背叛,最後……是他親手殺了那位厲婆婆嗎?
以至於這事成了心魔?
他著了道一半自身原因,另一半或許是獸核內月晦之力的作用吧?要換在外間,拓跋九歌巴不得看這小子繼續吃虧,但現在既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還是勉為其難把月晦之力收回來吧,省的作死到自個兒身上。
厲寒衣一直留神著她的動作,卻見她將獸核拋來拋去,轉眼裏麵的灰氣就變作了金光閃閃。
“拿著。”拓跋九歌將獸核重新拋給了他。
獸核入手溫暖,裏麵淡淡的金光擁有一種怪異的滲透力,隻是握著便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厲寒衣眼露狐疑,不知拓跋九歌動了什麼手腳,叫這獸核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這獸核隻是暫時借給你的,從秘境中出去後就還給我。”拓跋九歌瞪眼道,“現在走哪條路,你去選!”
“可笑,你這獸核還是什麼寶貝不成?”厲寒衣冷哼。
拓跋九歌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快點。”
厲寒衣握著獸核朝前走了幾步,他本是準備選擇左邊那條路,但腳剛剛邁出去,手上不知怎麼一滑,那枚獸核掉了下去骨碌骨碌朝另一邊滾了過去。
拓跋九歌眼波一動,“看來該走右邊。”
厲寒衣看著這一幕,沒由來的感到詭異……
拓跋九歌細數這一路走來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那條血眼蜈蚣外,便是鏡城裏的一遭最為凶險。
前路莽莽不知通往哪裏。
木頭和黑風下落不明,拓跋淵和虎奴也不知所蹤,如果淵美人也在秘境中的話,是不是也如她現在這般,在尋找著彼此呢?
心思沉浮間,拓跋九歌聽到前方傳來了廝殺聲。
她打了個激靈與厲寒衣加快了步伐,朝前奔去,那聲音聽著好像是木頭他們的?!
遮眼的鐵木林漸少,不遠處三道影子苦苦支撐,在他們身周還圍著一群人影,這些人周身黑氣繚繞,眼睛猩紅。
其中有幾人拓跋九歌看著極為眼熟,正是在武原鎮上被怪物附體的外姓子。
而被包圍著的三人正是木頭、黑風和青鬆!
“厲寒衣!”拓跋九歌朝旁喊了一聲。
兩人皆再無保留,殺入戰局之中。
木頭聽到女孩兒熟悉的聲音,精神一震,下一刻青色烈焰席卷而至。
“鳳火焚城!”
厲寒衣星技一出,燃起青火高強,將要撲上來的血眼人隔絕在外。
拓跋九歌身上星光璀璨,“月瘴!”灰色霧氣席卷開來,火牆這一邊血眼人的動作一頓,她玉骨鞭一揮,眾人齊心協力,將所有血眼人轟至火牆之外。
“九爺!”
“少主!”
“你們沒事吧?”拓跋九歌抓緊時間問了句。
木頭和黑風身上都掛了彩,但好在沒傷在致命處,拓跋九歌丟了一瓶丹藥過去,“盡快恢複。”
另一頭,青鬆的狀況卻不太好,他雙眼猩紅,“少主,咱們弟兄都……”
如果說這小子經曆的幻境是心魔,那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被最信任重視的人所背叛,最後……是他親手殺了那位厲婆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