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湖水看著黑黝黝的,難保水下藏著什麼。木頭他們這一路除了遇到血眼人外,還有不少秘境中的血眼獸,一個個實力非凡,差點就讓他們全軍覆沒了。
以這秘境的古怪程度而言,這湖麵下就算藏著星聖級的血眼獸,木頭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
拓跋淵看了眼虎奴,後者一頷首,拔刀走向鐵木林,選了兩棵幾人合抱粗細的樹幹,手起刀落大樹到底,大刀闊斧的幾削,兩艘獨木舟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拓跋淵率先走上木舟,朝岸上一伸手,拓跋九歌握著他的手跳上去。虎奴則上了另一艘船,木頭和黑風自覺走了過去。
未給厲寒衣和青鬆權衡的機會,拓跋淵足下的木舟已行走了。
厲寒衣冷嗤了聲,這才跳到虎奴那艘木舟上去。
……
木舟行駛在湖上,拓跋九歌看著黑黝黝的湖麵,下方似生有許多水草在飄來蕩去,小饕餮一直趴在船邊,好奇的伸出蹄髈撈了一把,竟是抓起了大把黑色的頭發,頭發的末端還粘著一顆顆帶血的眼珠子。
“靠!”
它嚇得肥肉亂顫,趕緊把這堆穢物丟出老遠。
拓跋九歌看了它一眼,“好奇心害死豬。”
“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這地兒太邪門了!”小饕餮鑽到她懷裏瑟瑟發抖,半點沒有所謂上古凶獸還有的儀態架勢。
“我發現你除了啥都能吃這點外,真沒有什麼大用處。”拓跋九歌很是無語,這貨實在是太慫包了。
“你知道個屁!這秘境裏呆著實在太難受了,這裏麵的氣息……像是荒……”小饕餮忽然打了個哆嗦,閉嘴不語。
“荒?荒什麼?”
拓跋九歌沒問出所以然,抬頭就對上拓跋淵投來的視線,他坐在對麵,長睫在臉頰上倒出大片陰影,顯得眸光格外深沉,臉上掛著一貫爾雅的淡笑,但沒由來的卻叫她看出幾分傷感。
“小叔叔,你為我煉製的陣筆到底是什麼來頭?”拓跋九歌低語道,右手下意識的摸向千機鎖,還未觸及,一隻大手搶先將她的手給握住。
拓跋淵垂著眸沒有看她,低聲道:“關於這隻陣筆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拓跋九歌徑直看著他,沉默,眸中卻多了些什麼。
兩人相對無言,小饕餮卡在中間,被這古怪的氣氛憋得有些難受。
木舟像是被水麵下的某些東西狠狠撞擊了下,忽然劇蕩了起來,拓跋九歌身子不穩朝前一載,直挺挺的撞入男人的懷抱中。
尚未站穩,她耳畔傳來他的聲音,“那隻陣筆,是一枚鑰匙。”
鑰匙?
拓跋九歌身子一頓,想起秦小魚逃走時所言:‘門’已開啟,鑰匙入局……
他口中說的鑰匙,就是她手上的陣筆?
“那扇被打開的‘門’內藏著許多不當存於世的怪物,隻有用這枚鑰匙才能重新鎖住。”拓跋淵垂眸看向她,“歌兒,你可願助我?”
“我?”拓跋九歌一刹想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她?
那湖水看著黑黝黝的,難保水下藏著什麼。木頭他們這一路除了遇到血眼人外,還有不少秘境中的血眼獸,一個個實力非凡,差點就讓他們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