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嚴厲道:“你今天所聽所見全都不記得了!知不知道!”
“是!我不記得,我……我什麼都不記得!”
……
翌日,複試。
不同於初試的大浪淘沙,複試為擂台賽。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初試過後將有五十人勝出,但因了某個攪屎棍的不走尋常路,最後挺近複試的隻有三十餘人。
而攪屎棍本棍,在昨夜被淵美人秘製藥湯折磨的死去活來之後,光榮昏倒,早上醒來時雖感神清氣爽,但胸膛間總覺憋了一口惡氣。
待到了複試的場地之後,拓跋九歌的惡氣慢慢壓回了肚中。
場地設在天機院外的淩霄閣旁,共有五個擂台,昨兒被淘汰的人都淪為了看客,而淩霄台上,各大世家的家主,王孫貴胄幾乎都已到場。
賓朋滿座,等著看好戲開場。
拓跋九歌等人一出現,立刻成為了人群中最閃亮的那顆星,除了昨兒見到大便宜的雲家彩溪對他們報之以友好的目光外,剩下的不是恨得牙癢癢便是小聲怒罵!
該死的攪屎棍!
“今天是單人擂台戰,我倒要看看秦家這六個怎麼抱團陰人!”
“我拿一枚三品靈丹作賭,他秦家六人一定過不了複試!”
諸如此類的喧嘩聲不斷,拓跋九歌充耳不聞,目光在人群裏搜羅了起來。
複試的規則在昨日初試結束時就已宣布,場上共設有五個擂台,守擂成功者勝出,若連續三次攻擂或守擂失敗,便失去資格。
既是車輪戰,又是消耗戰。
主持複試的仍是昨日那位薄副院主,今日到場貴人眾多,他更沒有廢話,直接宣布擂台賽開始。
拓跋九歌的眼睛盯著拓跋天月不放,同樣在人群中,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拓跋天月似感受到了什麼,循著她的視線看來。
兩女的視線隔著人海向往,沒有火花四射,激情無邊,隻有盡在不言中的冷冽與幽恨。
拓跋天月,你的老朋友,我回來了。
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拓跋九歌迫不及待的想著,縱身一躍,第一個站上擂台,目光朝她直逼而去。
我已就位,久等你了,老朋友!
拓跋天月美目陰沉,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這個紅衣少女似真衝著自己來的。
乃至於現在,對方仍盯著她不放,是在邀戰?
拓跋天月冷笑,不過一個區區九星星師罷了,跳梁小醜!
她蓮步輕啟走了過去,正要走上擂台,有人卻搶先了一步。
拓跋九歌熱血已沸,弓拉至滿弦,餘光掃見有人率先登擂,皺眉看過去後,熱血冷了一半,磨牙起來。
男子一襲黑衣勁裝,削瘦蒼勁如一把出鞘的利刃,眸中紫意如電,視線將她牢牢鎖定,霸道的似要將她的身影都揉入自己的眼瞳中一般。
“是你!”厲寒衣篤定道。
拓跋九歌麵具下的臉漆黑一片,“下去!”
厲寒衣笑了,眼睛發亮:“果然是你!”
我是你大爺啊!拓跋九歌心在咆哮,關鍵時刻你來湊什麼熱鬧?
到底是誰打開了雞籠,讓這隻死燒雞竄出來的!
拓跋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嚴厲道:“你今天所聽所見全都不記得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