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歌點了點頭。
霍三娘一聲歎息,好不哀怨:“之前在摘星城時妾身原來沒認錯人,九歌妹妹你可騙的姐姐我好苦。”
“三娘姐姐莫怪罪,那時我不便暴露身份。”
拓跋九歌歉意的看著她,霍三娘哪敢真的怪罪她,不過是耍耍小聰明用當初那段虛假姐妹情套套近乎。
“陶管事,真沒想到還能再見你。”拓跋九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陶四現在的氣度儼然和三年前不同,在王都富麗堂皇的熏陶下也有了幾分富態貴氣,隻是臉上多了幾道傷疤。
“九歌小姐莫要打趣小人。”陶四趕緊道,再見拓跋九歌他心頭也是感慨萬千,當初他險些隕命也是因為她,現今榮升高位也是因為她。
“招呼既已打了,你們便退下吧。”
厲寒衣開了口,霍三娘和陶四自不敢再留下礙眼,恭敬的退了出去。
拓跋九歌坐回他的對麵,目光帶著揣度:“你居然沒殺了陶四,還讓他步步高升了?”
“與我有何幹係。”厲寒衣淡淡道,絕不承認。
拓跋九歌笑了一聲,四年前她和這隻死鳥初遇,虛構了個身份,謊稱是陶四的侄女,到後麵在摘星城重逢厲寒衣知道了他是風雲閣的少主,猜測陶四已經遭了難,不曾想……厲寒衣居然一直留著他。
“現在也沒外人,把你身上那頭小豬仔放出來吧。”
“你這死燒雞簡直不要太囂張!”小胖子氣呼呼的從靈獸圈裏鑽出來。
拓跋九歌不久前才提醒過這夯貨要沉住氣,可它還是這麼受不得撩撥。
“三年前你騙我說這是一頭豬形星獸,眼下總該說實話了吧。”厲寒衣不掩眼中的好奇,指著小胖子的腦袋:“哪有長犄角的豬?”
拓跋九歌把欲要撲上去撕逼的小胖子揪住丟回靈獸圈,不想它再繼續丟人現眼,抬頭淡淡道:“咱們很熟嗎?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與你是朋友呢。”
“你更想與我當仇人?”厲寒衣眼神玩味。
拓跋九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誰會沒事兒幹想給自己找仇人啊?不過,自己和厲寒衣不當仇人還能當什麼?
朋友?
嗬嗬,這不是搞笑嚰?
當初自個兒放了兩把火,差點把這貨給燒成太監。她可不覺得厲寒衣是那麼大度的人……
“我很好奇,這王都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風雲閣的少主。”
厲寒衣冷笑起來:“看來你還真想與我繼續為敵。”
“之前還覺得你長進了,現在看來還是沉不住氣啊……”拓跋九歌一聳肩,漫不經心撚起枚葡萄丟進嘴裏,漫不經心道:“我是在提醒你,我的把柄你有,你的把柄,我也有。”
厲寒衣眯眼看著她,背靠著椅子,姿態慵懶,“威脅?”
少女紅唇輕翻,“向你學習。”
厲寒衣看著她那狡黠得意的樣子,眸子漸深,竟有幾分失神,話不自覺脫口:“還好你沒死……”
“嗯?”
厲寒衣猛地回過神,驚訝於自己前一刻真的沉浸於她還活著的歡喜中,心頭猛生出一種對自身的惱怒,臉也臭了起來,語氣變得極端惡劣:“你若死了,我找誰要賬去!”
拓跋九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