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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saber狠狠地撞在柔軟的血色結界上,然後彈飛到了空中,再一個旋轉便穩穩地踩在布滿碎石沙爍的大地上。
“又是不死身嗎?”saber的聲音有氣無力,緊皺著眉看著在岩石之雨中佇立著的守護著可憐的白衣少女的黑色巨人。
對於這種賴皮的家夥她也感到十分的棘手。
之前的粉裙小姑娘是這樣,現在這個berserker也是這樣,貌似自己的master也是如此,saber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好多變態。
銀光繼續閃動,刀刃交錯的聲音伴隨著蘿莉痛苦的呻吟在這片彌漫著死亡氣息的空間內回蕩。
黑色巨人每一次揮舞手中的斧劍都伴隨著癱倒在地上的可憐的少女身體的抽搐。
在場的人無聲地看著這幕慘狀,除了遠阪凜與saber還殘餘著幾分不忍以外,其餘人都沒有心情關心陌生人的死活。
這怪不得誰,戰鬥是他們自己先發起的,雖然這樣的選擇相當於選擇自殺,但也是她自己選的。
另一邊的戰場,羽寒手持著必滅的黃薔薇像戲耍一般殘殺著敵人的有生力量,不一會這片空間中教會還活著的生命便隻剩下那個領頭的少女了。
這個因世界漏洞而複活的少女不是活人但也沒有死亡的概念,是處於生與死之間的特殊存在。
很不巧,羽寒也是如此。
對於人類來說,兩人都可以說是不死的存在,卻都拿著可以傷害對方的武器。
一個拿著必滅的黃薔薇,是對肉體的消滅,一個拿著第七聖典,是對靈體的消滅。
如此,黃色的魔槍一次次洞穿希耶爾的身體,鮮血染紅了象征聖潔的修女服;黑色的鐵塊也不時地砸在羽寒的身體上,不斷對其靈魂進行傷害。
用魔力維持著超高速的透支狀態,希耶爾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超脫人類淩駕於死徒之上,但與羽寒相比仍然有著不小的差距。
敵人拍打著宛如紅水晶般的雙翼從高空猛然突刺,如驚鴻一瞥般的身姿以無法抵禦的速度刺穿她身體的要害,僅剩的獨眼連敵人的殘像也無法捕捉。
就算僥幸捕捉,以此殘破的身軀也無法完全應對!
如此下去,那麼被無盡的土塊岩石埋葬於地底數百米處,在敵人無盡的封印中,在悠久的時光中等待世界的終結便是她的末路。
“看來你殺不了我呢。”羽寒飛舞在空中,看著地上所謂的正義之輩平淡的說著理所應當的話語。
“是怕了嗎?我等不死的異數本應無所恐懼,就算是千年的封印也會有失效的一天,那麼你是為何而恐懼?”大概是覺得之前的戰鬥太過無趣,敵人又比料想的弱小的緣故,以至於羽寒發出如此的疑問。
“誌貴……”
無意義的呢喃在耳邊回蕩,正如此人所言,她本應無所畏懼,就算是大腦被洞穿、心中被毀滅、肢體被截斷的痛苦也早已經習慣與麻木。
但是她終究還有未習慣的痛苦,因為沒有習慣、沒有麻木,還感覺得到痛楚所以才恐懼。
封印千百年歲月,重見天日之後,心愛的人卻已然化為塵土,這是剛剛接觸到愛情的少女無法忍受的痛苦。
“真是可敬的愛情。”聽到了某人的名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羽寒淡紅色的眼眸看著地上的可憐少女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可笑。
“那麼你所愛的人在那裏呢?”
希耶爾身子一顫。
“好像已經淪為了白公主最心愛的男寵了呢。”
無可抑製的恐懼令希耶爾通體發寒,但是耳畔有如惡魔一般的話語依然在繼續。
“那麼為了成全你們可敬的愛情,在封印你之後,本人會為你獻上遠野誌貴的靈魂作為你的陪葬。”羽寒感受著下方的少女爆發出的連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的氣勢,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好奇,一絲對於下方少女究竟可以爆發出怎樣的潛能的好奇。
“不要……”帶著嗚咽的聲音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怎麼,和他永久廝守,直到世界的終結,不正應是你所希望的嗎?”
被人稱為異類的修女仿佛無法接受一般僵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