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鋒用杯子倒了熱水:“你醒了,先喝杯熱水吧。”
“哦,謝謝。”芙雅不知道自己中毒很深,很隨意的接了過來。
如果尤安娜是個人類的話,麵色肯定是鐵青的,一下子把熱水搶了過來:“老大,我都說了多少遍,她不能接觸一切熱的,要不是會毒素繼續擴散。”
銘鋒被她說的尷尬:“我知道了。”
芙雅看他第一次被人批評,哈哈的笑了起來。
尤安娜敲了她一樣,疼的芙雅捂住了頭:“尤安娜,你幹嘛,是他犯錯,又不是我。”
尤安娜是個機器人,今天卻特別嚴肅:“你中的毒很深,不能劇烈的運動,笑也算劇烈的運動。”
芙雅這才捂住嘴巴,銘鋒感覺到了她今天的反常:“尤安娜,她的毒到底有多深。”
“活不過明天!!!”尤安娜冰冷的回答。
芙雅臉色變的更加的蒼白,意識到了自己真的命不長了。
銘鋒默默的點了一根煙,把霖果拿了出來,左右看了看。
尤安娜說:“霖果可以救芙雅的命,但是絕憂就會死,這是個二選一的題,你該怎麼選。”
銘鋒笑了笑:“我是個壞人,自己人活著就好,我跟絕憂連朋友都算不上,你說我該怎麼選。”
尤安娜沒有說話,芙雅看了看絕憂:“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銘鋒又抽了一根煙,精神有些不正常,看上去有些瘋狂:“我們殺了那麼多的人,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自己活著,就必須殺戮,弱者是沒有談判權利的。”
鷹睜開了眼睛,覺得冷的不是身體,還有那顆恢複跳動的心,沒有想到跟的人,會是這種人。
芙雅坐了起來,用獸皮把自己蓋上,用手拍了拍她,讓他平靜下來:“我隻是你的保鏢,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接受。”
銘鋒捏短了煙,雙手捏住頭發:“我是個壞人,我努力的說服自己自私一些,可她是蠻吒的妹妹,霖果又是鷹拚命的摘過來的,我憑什麼有使用的權利啊。”
尤安娜說:“我們來做任務的,不是來做慈善的。”
這一刻銘鋒有了答案:“不,我雖然是個壞人,但也有良心的,鷹能摘來霖果,我也能。”
尤安娜一句話又把他打擊到了現實:“就算你半個月能闖過毒鼬尊獸,芙雅卻等不及,別猶豫了。”
銘鋒又點了一根煙,沒有說話,看著地上還沒清醒的鷹,心裏猶豫不決:“芙雅,這是鷹帶來的霖果,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別怪我。”
芙雅心裏很輕鬆,讓他麵對這麼大的壓力,已經很滿足了:“要是我明天死了,你記得要想我,”
銘鋒閉上了眼睛,這種選擇,不管經曆了幾次,都是痛徹心扉,當年自己的老婆也是被這麼拋棄。
尤安娜說:“你真做了這個決定嗎?”
“是的。”銘鋒拿出霖果,喂在了絕憂的嘴巴裏,她身上開始有了熱量,心跳慢慢恢複了正常。
尤安娜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選擇,無奈的摸了摸芙雅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