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幕後之人隱藏的太好了,至今還未被抓到任何尾巴,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幫著自家阿瑪穩定前朝,至於後宮諸事,太子妃已經上手,幾番處置也料理得當。

“無甚,梵穀如今做得很好,隻記住莫要驚擾了額娘便是。”這其中諸事永瑞亦不便說與太子妃,雖說這些時日的觀察,能初步確定太子妃是個可信的,但永瑞亦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那幕後之人的手太長,他不能拿自家額娘的安危冒險。

自入主東宮以來,太子爺對自己說不上情深意重,可也算是相敬如賓,東宮之中隻有自己一人,無甚通房庶妃,比起家中的紛亂,叫梵穀很是鬆了口氣。但隨著進宮的時日愈長,梵穀的心裏愈是不安,雖說後宮如今一片平靜,但她仿佛能從這片寧靜中看到風雨欲來的氣息。

聽永瑞說到了皇額娘,梵穀覺得自己過會兒還是要到儲秀宮去一趟。要說這大清哪個女人是最令人豔羨的,非皇額娘莫說了,帝王的寵愛,出色的孩子,人到中年又再次有孕,時間似乎都已經淡忘了這位娘娘的年紀,那一如二八芳華的容顏,直叫人傾慕不已。

梵穀低首應允道:“瞧爺說的,妾自是知曉皇額娘臨產在即,雖是有和瓏妹妹伴著,宮人照料著,但妾為人兒媳自也當盡孝,不說與皇額娘解悶,怎麼會驚擾了皇額娘。”

拍了拍梵穀的手,永瑞亦是歎息,若不是曾經滄海,自己也不會辜負了這般好女子,隻可惜自己的性子一如皇瑪法與皇阿瑪,除卻一人這心便是冷的。

經過了午後小憩,雲淑的精神好了些,看著一旁端茶遞水的女兒與兒媳,很是欣慰,拍拍榻側讓二人坐了下來。

“瓏兒的性子倒是穩重了不少。”雲淑笑著對和瓏道。

“皇額娘,又要說道女兒了,嫂嫂還在呢。”和瓏見額娘神色好了不少,心中稍安,亦樂得陪著自家額娘鬥嘴。

……

梵穀在一旁看著雲淑與和瓏相互打趣,倒不像是皇後與固倫公主,反似一對民間平常人家的母女,說話間親近之情盡顯,那是梵穀一直都渴望而又不得的,不免有些愣神。

雲淑一邊與和瓏說著話,一邊觀察著自己這位新晉的兒媳,雖說不上沉魚落雁,但也是一位從容淡雅行動皆宜的清秀佳人,眉宇間帶著些許恬淡秀雅,叫人見了就心生親近之意。

隻見她那期羨的神情,雲淑也不禁心軟了幾分,方對著梵穀道:“原還記得和瓏與永瑞出生時的模樣,誰知眨眼永瑞都已大婚了,你是額娘我親自為永瑞相中的,若是他對你不好,就來額娘這兒,有額娘為你做主。”說罷,執起梵穀的手拍了拍。

“是啊嫂嫂,額娘最是公允的,必不會偏心了哥哥去。”和瓏對於永瑞的事亦是心中有數,對於這位太子妃原是沒什麼好感的,隻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倒很是喜歡梵穀恬淡溫柔的性子,亦把她當作了朋友。

被雲淑溫和關愛的眼神注視著,梵穀心裏暖暖的,“那兒媳以後可要多來叨擾額娘了,隻要額娘莫要嫌棄了兒媳方好。”

三人說笑間似乎所有的陰霾都漸漸遠去,隻留下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