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完結章(2 / 3)

因為《立春》的導演和演員,此次舞台劇引起的反響不錯,看著雜誌上專門的影評人對許嘉慕演技做出的讚賞,魯棟似乎是最開心的一個。

許嘉慕對別人的評價不是很關心,他唯一在意的是他自己內心的感受。

旁人都說舞台劇最能鍛煉演員的演技,在這近半個月的時間,許嘉慕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表情或者語氣,從開始近距離麵對眾人時的尷尬以及不習慣,到後來的遊刃有餘,甚至麵對舞台上的突發狀況,他也能很好的化解。

再過一個星期,《立春》全劇組的人員都要轉戰內地,隻是一想到依舊沒醒過來的周子睿,許嘉慕不由得放下自己手中的劇本靠在椅座上。

在演技上有著這麼高的天賦,又在明知道他會在日後取得怎樣一種成就下,許嘉慕就不能不替他感到惋惜。

“嘉慕,周子睿是不是就……醒不過來了啊?”

魯棟的經紀公司最近已經掛牌成立,明明他自己就很忙,但他總會時不時抽空出現在自己麵前。

替自己開車或者同自己閑聊一會兒,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許嘉慕搖頭,說:“不知道。”

“盡力就行了。”

周子睿受重傷昏迷的事已經在圈裏逐漸的流傳開,甚至最近的網絡上,也有人開始隱晦的提到這件事,雖然周世邦對外宣傳周子睿出國散心,但這件事想來也瞞不久,再加上周家內部成員依舊沒有結束的爭鬥……

想到這裏,許嘉慕坐直,說:“去醫院。”

周子睿所住的醫院是全香城最注重病人*的一家,收費高昂,但相對的,保全措施也很完善,但即便如此,最近徘徊在醫院門口的看似周子睿歌迷影迷的人還是漸漸的多了起來。

到達醫院後,魯棟陪著許嘉慕一同上樓,基於對周子睿安全的考慮,他所住病房的門口時常守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見旁邊還站著幾個人,許嘉慕不由得問了一句:“周世伯在裏麵?”

“是。”

許嘉慕攝手攝腳的進入病房,結果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周世邦壓抑的哽咽。

他從來沒想到過周世邦這樣的人也會流淚,以後想到他就周子睿這麼一個孫兒,自己的兒子兒媳又及早過世,許嘉慕略微有些受驚的退出病房。

這種感覺,就好像無意間觸碰了別人的*。

許嘉慕站在門口,直到以後又過去快十分鍾,周世邦才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神色如常,連眼眶都不見泛紅。

但他越是這樣,許嘉慕就越發覺得有些不忍心。

看著病床上神色平靜,什麼都不知道的周子睿,許嘉慕不由得皺眉,說:“可以了啊,周子睿,你不是最在乎你的爺爺嗎?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現在很擔心?醫生說你腦補的淤血已經清除幹淨,可是你為什麼總不醒?你是覺得現實太累,想用這樣一種方法逃避嗎?周子睿,你真的不該這樣,你本該活的耀眼,也該成為我最為敬重的對手,再說了,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問題是你該戰勝他,而不是選擇這樣一種懦弱的方式躲避他。周子睿,差不多了,你該醒過來了,你再醒不過來的話,很多人都該對你失望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子睿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許嘉慕呆呆的看著他,以後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他又忍不住有些自嘲。

周子睿什麼都聽不到,他為什麼要同他說這麼多的話?

長期累積的負麵思想使得許嘉慕身心俱累,晚上看見許天翊,他忍不住走過去將他抱住。

“很累?”

“嗯。”

“吃飯了沒有?”

“沒有,但我不想吃。”

“怎麼可以這樣?”見許嘉慕抬頭看向自己,許天翊嘴角上揚,說:“你現在正在照顧病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沒理由為了幫別人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說完許天翊又將許嘉慕拉進臥室,在替他找了一套居家的衣服後,又說:“先去洗澡,以後我們一起吃飯。”

“你沒吃?”

“嗯,等你。”說完許天翊抱著表情有些怔愣的許嘉慕吻了吻他的額頭,又說:“還有,你還有我,要多想想我,雖然周子睿是病人,但如果你每天想著他,我也會吃味的。”

許天翊很少同自己說上這麼多的話,想著他是為了鼓勵自己,許嘉慕也不由得笑開,說:“謝謝。”

最親密的戀人大概也不過是像他們這樣,對方開心的時候自己陪著他開心,對方難過或者疲憊的時候,他就靜靜的陪在一旁,或者說些安慰自己,讓自己迅速振作的話。

想到這裏,許嘉慕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某種名為感動的東西填充的滿滿的。

最近這段時間,許嘉慕始終缺少睡眠,要麼是時間不夠,要麼是心事太多單純睡不著,這晚背著許天翊吃了一顆安眠藥,他才在那人的懷抱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因此晚上聽到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以後又感覺到許天翊在推他的肩膀,他才昏昏沉沉的起身接電話。

電話的內容他沒有聽太清楚,隱約的,他知道那是周世邦同他打來的電話,說話的聲音被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聽進去,後來他好像還聽到周子睿醒了這樣的話。

大概是等了太久,又或者安眠藥的藥效還在他身體內部發揮作用,許嘉慕記得自己舒了一口氣就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什麼事?”

周世邦的語氣有些激動,因此就連許天翊,也斷斷續續聽到了裏麵的內容。

許嘉慕握緊許天翊搭在他腰上的手,說:“周子睿醒了。”

哦了一聲後,許天翊似乎也在他身側躺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昨晚沒來得及抒發的激動才開始在心裏隱隱冒頭,但依舊不是很明顯。

恰好這一天自己有空,聽到周世邦說周子睿想見自己,許嘉慕也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就隻一次,之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麵了。”

聽出許嘉慕語氣中的雀躍,坐在玄關上換鞋的許天翊哦了一聲,說:“這樣就最好了。”

病床上的周子睿氣色不是很好,等到他看見許嘉慕,他同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病房裏隻他們兩人,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許嘉慕隻是說:“醒過來就好了。”

“我夢到你了,不過你的性格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很囂張,很任性,嗯……有些*,也和我保持了幾年的半情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