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做為當事人的天笙才從飛升失敗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她緩緩轉過頭,對上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時,她的雙眼再次露出一片迷惘。她想不明白,這個無數次保護過自己的男人,為什麼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給她來這麼一下?
“姐夫,為什麼?是有人拿我姐姐要脅你嗎?”到了這個時候,天笙還是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背叛她。
男人明顯不領情,反而歇斯底裏的大吼:“為什麼?你到現在還問我為什麼?那好,我就告訴你。因為你盜走了我的心!”
盜心?天笙眉頭微微皺起,“姐夫在說什麼?我何時盜過你的心?你是我的姐夫,我怎麼會盜你的心?”
一個男人聲稱自己的心被女人所盜,一般人都能理解這層意思。然而天笙卻不是一般人。她對盜之一字的理解,本來就與眾不同。
天笙理解的“盜心”,如同她盜取別人的功法修為一樣是大道之盜。她確信自己從來沒有盜過他的心。她是真心感到委曲和無辜,沒有絲毫做作。
男人的臉色卻是越變越黑,最後變得猙獰而恐怖,怒及而笑道:“好啊!即然你從來沒有把我楚中南當成一回事,那我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了。你就乖乖留下來做我的鼎爐吧!也不枉我這麼些年對你們姐妹的用心關照。”
“啊!”猛然聽到這樣的話,天笙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她並不是傻瓜,話說到這份上她要是還不明白,那她就比白癡還白癡了。正因為明白了,她才更加震驚。因為眼前的男人是她最尊敬,最信任的姐夫。是她親姐姐的道侶。她們姐妹曾經無數次將自己的生死托付給他。而他竟然告訴她,他與那些前來落霞峰找她麻煩的人一樣,一直在覬覦她的道?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她太傻?
見天笙失神,楚中南知道時機已到。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暗暗運氣,引導著兩柄飛劍再次襲向天笙的後背。
“哧!”鋒利的飛劍同時穿透天笙的雙肩琵琶骨。強大的勁道,讓她的身形本能的朝前傾去。“噗!”天笙再噴一口鮮血,同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事實麵前,她已經不敢心存僥幸。眼神中不再有迷惘,取而代之的是冷厲和絕決。
“楚中南,這些年你之所以庇護我們姐妹,並不是因為愛我姐姐。而是與那些人一樣覬覦我的道。為了達到目的,你不惜欺騙我姐姐的感情。是這樣嗎?”天笙冷漠的問道。
“不然呢?”這些年的隱忍和做作早已將楚中南的耐心磨光了。眼看勝juan在握,到了收獲的時刻,他便迫不及待的將這些年的隱忍一股腦的道了出來。
“你以為就憑你那個白癡一樣的姐姐真有那麼大本事?能夠讓我楚中南為她癡狂到不惜於全世界為敵?你真是太看得起她,也太小瞧自己。事實上,我不光是想要你的道,我更想要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