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在家,等你回來(1 / 2)

5、我在家,等你回來

5、我在家,等你回來

“你這家夥……”

辛歡嘴上雖嗔怪,卻還是忍不住輕輕笑出來,四周打量著沒人,這才將唇湊過去,隔著手機話筒,輕輕嘬了一記。

他猶自不足,繼續軟聲纏磨:“不夠,還要……”

“你別鬧了。”辛歡壓低聲音警告:“我現在,就在你外公家正院裏呢。這兒攏音,什麼都藏不住的。”

他便笑了,卻不說話。

辛歡自己先亂了陣腳,忍不住跺腳追問:“你又自己偷著樂什麼呢?說啊!“

“嗯……”他慵懶地拉了個長聲兒:“就是想著,你今年怎麼肯到我外公家來過年了呢~”

往年都是不肯來的,寧肯自己一個人過。

被他一句話給戳到重點上,她便硬撐:“哎我警告你,別胡思亂想啊!我來白家過年,當然是為了陪陪我媽媽!還有,我也自覺是時候拉近跟老白的關係了……這樣,對大家才都好。”

“嘁……”他又一切都在掌握般地、悠長地笑。並不否認,但是辛歡就是聽出了他其實就是在否認!

辛歡忍不住叉腰咬唇,發狠地說:“你又不信是吧?行,那你說,我聽著,我倒要聽聽你覺著我是為什麼來白家過年!”

“嗯~~”他又該死地用那種綺麗的音色:“……是因為,那是家。你在家,等我回來,一起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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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聲平緩卻篤定,輕柔卻綿長,那麼細細密密地透過聽筒纏繞而來。縱然遠隔千裏,卻分明就是耳邊絮話……

辛歡的心便都被無形的手給搓軟了,軟得連一絲筋骨氣兒都不剩了。

她捉著手機,隻覺麵頰開始不自覺地紅起來,呼吸也變成細細密密的小節奏。

她勉力自控著,清了清嗓子:“你,你臭美!為才沒想那個!”

“好,小姨沒想,”他柔聲接過話茬兒:“是外甥想了,行麼?”

一時間,羞澀漫溢,沿著周身遊弋。

辛歡都快忘了自己此時置身何地,盡數忘了剛剛那一刻的心慌。這會兒回過神來便趕緊收攝心神:“煩人,你還胡說八道……”她將聲音壓到極低:“被人聽見可怎麼辦?這裏是白家呀!”

他壞笑,仿佛很享受聽她這樣又羞又惱的聲音。

半晌,他才幽幽地說:“我想死你了,怎麼辦?你壞死了,也不來陪我;還有那些頒獎典禮,你也不肯來。隻能讓我這麼遠遠地想你。”

他難得自己撕破那層如玉的外殼,發出一聲獸吼:“真想現在就炒了錢未然啊!管它什麼演唱會,管它什麼青花和月,我都不要了,我現在就回家……”

“好了~”她吃吃地笑:“又胡說了。青花和月是我推薦給錢大哥的,所以你可給我好好地,不許偷懶!”

再說,奧運會上,青花和月放棄自己登台的機會,而甘做幕後,辛歡知道自己已經欠了人家青花和月與錢未然一個巨大的人情;

而接下來,和鬱又推了青花和月的工作,跑豎店去幫她拍了兩個多月的戲……人家青花和月和錢未然依舊什麼都沒說過。

如果真的算起來,裏外裏人家損失有多大,真是賣了她都賠不起。

她便哄他:“反正距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我等你回來……”

他便又柔軟下去,歎息著笑:“看,承認了吧。小傻瓜,好好在家,等我回來。”

“唔,”辛歡不自知地堆了一臉的笑,之前的不快,仿佛盡數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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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廂房,白振軒的書房。

白振軒與德叔兩人都默默無聲地透過窗戶,看著那站在院子裏,忘了掩藏滿臉笑意的小姑娘。

她笑得可真甜美,真好看;真——溫柔。

這是他們兩個認識這個小姑娘十幾年來,頭一次看見的。從前這位都是小活祖,恨不能上房揭瓦的,何曾見過這樣靈動溫柔的模樣?

白振軒輕輕歎了口氣。

德叔明白先生這是在歎息什麼——其實從前從來就不覺得辛歡像林寧,縱然相貌八分相似,可明擺著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可是此時這樣不經意流露出溫柔的辛歡,卻活脫脫就是當年雙十年華的那個林寧。

看她這副樣子,再盲眼的人也該明白,她是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