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柔躺在冷瀟然的懷裏,時不時的就看一下一旁酒店的時鍾,這個舉動被冷瀟然輕易的察覺了,他問:“幹什麼呢?你趕時間嗎?還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我告訴你,你哪也不能去,我還沒要夠。”
說著,他又一次的翻身壓在殷素柔的身上,殷素柔任由他肆意狂放的親吻,撕咬占有,然後投入在他全部的激情中,一次次的身體發麻,頭腦空白。她不可不說,在這張床上,冷瀟然才是她的罌粟,麻痹她,讓她快樂得不得了的罌粟。
事後,她緩緩地道:“沒什麼,我聽說酒店的時鍾是看人變化的,如果是過路的商旅,它們就是準時的,如果是來訪的遊客,他們就是急促的,如果是流連的情侶,他們就是停止的。我在看,屬於我們的時鍾是個什麼樣子的。”
“是嗎?有這樣的說法,可是我看,它們現在就是過得太快了,我一點也不覺得我已經和你處了這麼長的時間。”
“哦?那麼說來,你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遊客,你隻在乎來過,而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欣賞過我咯?”殷素柔用星星點點感傷地語氣說。
冷瀟然不知道她最近是怎麼了,好像失去了以前的那種自信,反而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他撥開她被香汗沾濕的額前的發說:“我準備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欣賞你了,這你還擔心我是過客嗎?”
殷素柔溫柔地笑笑,把她藝術家的手往下滑,滑到她下腹就停下了,冷瀟然原本以為她要做些什麼,看到她停下,還有一點點的失望,她說:“然,我這裏好脹,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愛把我填得滿滿的,現在他們就在我的肚子裏四處尋找可以結合落腳的地方。然,你說,我會懷上你的孩子嗎?”
冷瀟然吻了吻她手按住的地方,確實他留給她的愛,脹脹的填滿了她的深處,仿佛輕輕地一按就會滿溢出來,他說:“當然,你當然會有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以前我們也是這樣不是嗎?你總是衝動的忘記做保護措施,而且那個時候我這麼年輕,但是都沒能懷孕,我想,我是不是要去做個檢查什麼的會比較好。如果我真的不能生,那我也不想在浪費你的時間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你看你,你又胡說什麼了呢。以前我們還年輕,就是我忘了做保護措施,事後你不是也有吃藥嗎?在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是孩子的事也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
“真的嗎?就算我不能生孩子?就算是別人有了你的孩子?”
“如果你不能生,別人有了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的生命沒有別人,隻有你,那個孩子會是你的,就算是搶,我也會搶來給你。”冷瀟然對殷素柔的不安全感突然有了一些厭煩,便道。
殷素柔聽到這樣的承諾,收起了那副苦楚的樣子,抱上冷瀟然,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說:“我不要別人的,我的孩子一定隻能是唯一的掌上明珠。”
夏雪柔睜開眼睛時已經躺在了醫院裏,但是她的私人醫生經過醫院的通知,也趕來守在了她的身邊。
她沉澱了好一會兒,看著醫生滿麵愁容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我怎麼了?我……我的肚子有一點點痛,醫生,不會是孩子怎麼了吧。”
私人醫生走到她的床頭,表情十分糾結與為難,但作為一個專業的經驗老道的醫生,他必須十分鎮定的告訴病人她現在的真實情況,他道:“夏小姐,這個消息可能對你來說很痛心。”其實對他來說也很痛心呀,如果孩子沒有了,那麼她預付的那些錢就必須全部歸還,幸好有殷素柔的錢頂著,不然他一定會痛哭的,“你流產了。”醫生繼續說。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夏雪柔驚嚇的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昨天給我檢查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沒有了呢?!”
“夏小姐你不要激動,我和您說過,這個時期的胎兒很不穩定,你在山頂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寒氣入體誰受得了,而且你還連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孩子保不住也是自然的。”
“可是……可是……可是我都已經決定要留下它了,連那個人都沒說不要他,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殘忍的奪走他!”
她依舊揪著醫生的衣服,看她的力氣,醫生估計這個周數流產大概是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於是他趕緊找了一個機會鬆開了夏雪柔的手說:“這個……我是學科學的,神學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我隻能勸您節哀順變,隻要大人沒事,就很值得開心了。反正你還年輕,孩子以後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