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消失不見，褚笑站在原地，歎了口氣。
難道情侶之間，就真的一定要這麼親密，才可以麼。
九幽兩人拐了個彎，直到褚笑看不見了，她立馬就把琅玉放在她腰間的手拍開。
“在外麵別動手動腳的。”
琅玉不要臉的貼上：“那我們進房去。”
九幽叉著腰：“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琅玉一邊把人往房間裏帶，一邊說，“我們進去仔細探討一下。”
九幽：“……”
……
褚笑回到房間，裏麵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
師長寂未免出去得有點久了。
他煩躁的把那張寫著咒術的紙拿出來，想以此將腦內複雜的想法屏蔽掉。
現在他反而希望師長寂可以慢些回來，這樣他至少還有一點逃避時間。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到了晚上，師長寂才回來，自動自覺的在外室的床上躺下了。
師長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今天又給你壓力了。”
褚笑一愣，有些生硬的說：“沒、沒事，你……今天不過來我這裏睡嗎？”
師長寂一滯，搖搖頭：“不了，我想了想還是暫時避免跟你接觸，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忍住的，雖然很舍不得，但還是……先戒一下，等這一陣子過去了，再說吧。”
時常這樣隻能看不能吃，太痛苦了。
他決定還是先離笑笑遠一點，等這一頭熱的情緒穩下去，才回去。
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定力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不希望自己因此嚇到褚笑。
他比想象中，還要珍惜褚笑。
褚笑卻有些慌了，難以遏製的，不去想九幽說的話。
萬一等到那一天，真把師長寂憋壞了，他跑去找別人……
那是不是也算自己的錯。
但是。
他什麼都還沒準備好。
對那些事，也有一些恐懼感。
特別是做楚然時，準備過洞房花燭夜，師長寂把軟膏塗在他身後某個不能言說的位置時，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楚然能有那樣的決心。
他卻沒有。
他自持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無法輕易接受自己被一個男人那樣做。
雖說那人是師長寂……
這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隻要他一日還未準備好，他和師長寂之間，就隻能一直原地踏步。
“好……好吧。”褚笑握了握拳。
師長寂無聲的鬆了口氣，免得褚笑多想，他還補了一句，“沒事，你不用給自己壓力，我很快就會好的。”
褚笑：“……”
他這樣說，更有壓力好麼。
仿佛自己才是一個不體貼的惡人。
隨時玩弄於別人鼓掌之中。
翌日一早，褚笑醒來時，師長寂已經出去了。
望著外室空空如也的床，思緒斷了片刻，然後想起來，他昨晚說了要出去練足力。
大致是精力太過旺盛，正好可以用來練足力。
師長寂說得委婉，本意是不想讓他多想。
可是……
打著這個主意去練足力。
誰能不多想啊！摔！
他洗漱完畢，去側廳用早膳，吃到一半，師長寂便回來了。
渾身清爽，看來回來之後已經先去沐浴，換了一身衣服。
他自動自覺在褚笑旁邊坐下，隨口一問，“昨晚睡得好嗎？”
不知道是自己過於敏感還是怎樣，褚笑楞了一下，回：“還好。”
“嗯。”師長寂問完，便自己吃早飯了，仿佛並沒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