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了解他這個三弟,可是他很了解他的性格,天真的臉,故作純真的性格,又有誰會知道,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獵手呢?
白鈺到了洗手間,將外麵的一幹人暫時都拋諸腦後了,再過不久她就能回去了,她想念她的小本本,也想念剛剛開始冒泡的讀者了。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顧希洛邁著女王的步子走了進來,順便也反鎖住了門。
“白鈺!”顧希洛冰冷的喊了一聲。白鈺無力扶額,這位大小姐又來找茬了。
“有什麼話一次性說了吧,三小姐。”白鈺在烘幹機下烘手,也不想看到這顧女王的臉,她也會嫌煩。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能讓勤對你有所改觀,對我來說,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顧希洛尖銳刻薄的道。
“我當然知道了。”白鈺懶懶的轉過身,“連樓都摔下來過了,又何況是被人捏死呢?”
“你。”顧希洛用行動代表她想說的話。
白鈺攔住了那一隻手,“三小姐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這裏不是殷家,也不是顧家,打了我出去,是怕別人不知道你三小姐強勢欺負我這個殷家的正牌少奶奶嗎?”顧希洛頓時臉色鐵青,用力甩開白鈺的手去放水。見此白鈺聳了聳肩,眼中也帶上了些許的冷意。在她沒走幾步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水突然就從背後出現,與上次無異,片刻後,白鈺就成了一致落湯雞。
始作俑者顧希洛拍了拍手,陰笑:“抱歉,我手滑了!”
齊耳的短發,垂在眼前的劉海已經濕漉,冰涼的水澆在她的身上,頓時就有了一股徹骨的冰冷感,倒是不會因為現在是夏季而覺得涼爽。顧希洛高傲的看著白鈺,她就是篤定了白鈺不敢真的跟她動手,就是篤定了白鈺會動她,但是絕對會被殷照勤給趕出去。
白鈺麵無表情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劉海,冰涼的水讓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走到了洗手台前,將自己的小包放到了邊上,取出了餐巾紙放在一邊,再拉上了小包的拉鏈放遠一些。
“顧小姐不愧是千金小姐,連開個水龍頭都能手滑,也難怪前些天在殷家拿著水管都拿不住。”白鈺沒有刻意用諷刺的語氣跟她說話,可是這話說出來卻比諷刺更諷刺。
顧希洛神色微變,卻還是抬著下巴道:“你也就嘴上逞逞能了,有本事你出去告訴外麵的人,說我是故意的,嗯?”
白鈺手搭在了水龍頭上,從鏡子裏看顧希洛。
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顧希洛忽然正了正身,對她的笑容感覺有些莫名的恐懼。
“顧小姐說錯了,”白鈺悠悠的道,“我不止會在嘴上逞逞能,手上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