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已經上了好幾樣點心,擺在了矮幾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隻可惜,白鈺隻是偶爾貪嘴一下,而且貪嘴的對象絕對不是零食,所以這裏的食物對她並沒有太大的誘惑力。
即便如此,為了不讓主人失顏麵,文井和白鈺還是給麵子的撿了幾個點心吃。
“這個。”文井將一塊玫瑰味的點心拿給了白鈺,因為不膩。
“嗯。”白鈺笑吟吟的接了過去,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上官儀喝著茶,看兩個人之間的小舉動。當初她的意思並沒有瞞白鈺,白鈺那時候也承認跟文井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現在兩人的關係仿佛已經有了變化。
白鈺,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吃了一塊點心喝了半杯茶之後大門就再次打開了,伴隨大門的打開,還傳來了一聲小孩,不,應該說是嬰兒的啼哭聲。
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一身黑呢絨大衣的男人走在前麵,戴著一頂六七十年代黑社會老大戴的黑帽子,懷裏鼓鼓的,似乎抱著什麼。
跟在他後麵的是西裝筆挺的殷照勤,在見到白鈺和文井兩個人之後眉峰輕輕一挑,他該死的覺得這兩人坐在一起十分的礙眼。
白鈺也沒有想到殷照勤也會來這裏,而且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詫異,也就是說,這位殷老爺邀她前來的時候早就打算讓殷照勤來了。
前麵的人的身份白鈺立刻就確定了,他就是那個終年不見的殷家真正的大當家——殷龍彥!
殷照勤的父親,上官儀的丈夫。
孩子的哭聲讓在場幾個人都有些莫名,上官儀第一次走了過去,伸手去接孩子,一邊問:“怎麼把孩子給抱回來了?”
殷龍彥空出一隻手把帽子給拿了下來,讓一旁的女傭拿走,孩子也被上官儀抱了去。
大衣脫下來,帽子拿開之後的殷龍彥立刻就亮出了一張顯得有些年輕的臉。毫無疑問,殷照勤的臉跟殷龍彥有七分相似,除了氣質年齡不一樣之外,很難讓人不把他們是父子聯係在一起。
“殷伯父!”文井對於長輩還是比較恭敬的。
“殷伯父。”白鈺跟著文井的稱呼,喊了一聲。
殷龍彥的臉看起來有些嚴肅,但是眼神卻是很溫和的,“小鈺,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跟我說?”與白鈺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
聽到他的語氣,白鈺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這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倒是身後的殷照勤先開了口,“爸爸,現在白鈺也在,您可以問一問當初離婚的具體事件,不是我沒有聽從阿姨的吩咐,而是……”
抱著孩子的上官儀身體微僵,沒有去看殷龍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