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是你的父親?”男人問。
“葉當家是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興趣知道,哪怕這裏有這份DNA的比對,因為我相信,如果葉當家有心,就算偽造也並不為過。”白鈺聲音有些高挑,手放在交疊的腿上,隱隱有些顫抖。
“你不相信我是你的父親,那為什麼不相信我是葉家當家?”男人又問,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的趣味。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三十歲和五十歲的人在本身的氣質方麵有些差距吧!”白鈺手心裏隱隱有些發熱。
回應她的是一聲低笑,然後整間屋子裏的燈都亮了起來,傳統的歐洲風格吊燈,暈染著橘黃色的光芒。地上是厚實的地毯,踩在上麵沒有任何聲音。
白鈺注意到的並不是坐在辦公桌後麵三十多歲的男人,而是站在窗簾位置的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差不多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一身西裝,一張可以用棱角分明來形容的臉,兩鬢的頭發已經白了不少,年紀也有五十歲上下,但是他身上的氣場比那三十多歲的人強了不止一倍。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
白鈺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她對自己的觀察力還是自信的,但是這麼一個魁梧的人站在不算特別大的房間裏,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到。用武俠小說上的言語來組織,那就是兩個字——高手!如獵鷹一般雙眸從白鈺的臉上掃過,她隻覺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當家,小姐的能力很出眾。”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已經讓了位置,站在了高大男人,不,應該說是葉當家的身側。
葉當家沒有說話,緊抿的唇透著危險,不過心中倒也有些滿意,很少能有人被他看了一眼之後沒有表露出害怕的。即使白鈺隻是在心裏害怕,這一點也比其他人強多了。
“小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慕容肆,葉家二當家。”慕容肆再一次打破了此時房間裏麵的靜默,語氣中含著笑意。
但白鈺是一點也不想笑,沒有人會在被野獸盯著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除非是瘋子。
葉當家又看了她幾秒鍾,視線從桌麵上的文件掃過,淡淡的道:“文件都是真的。”
隻是這麼一句話,就像是宣判了白鈺的死刑。而且如果說之前的慕容肆裝出來的聲音很具有威力,那麼現在真正的葉當家,他沒有情緒的聲音就像是微波了,更具危險。白鈺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話才好。一陣輕柔的鈴聲打破了此時書房中的精密,白鈺後知後覺的梵音過來是自己兜裏的手機,條件反射的將電話給掛掉,但慕容肆已經先開了口。
“小姐可以去外麵接電話。”慕容肆笑的非常無害,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笑容在很多時候也會是一個溫柔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