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嘯月一聲低嗥,她從沒見過危思遠有一點會如此霸道。在她印象中危思遠永遠都是文文弱弱的,任何時候都隻會軟弱,不會偏激,一步退步步退才是危思遠處事的風格。
“嘯月!我不想在如此躲藏下去!退讓隻會讓別人更加欺你,隻會變本加厲地讓別人摧殘你的心智!”借著契約的感應,危思遠沉重的聲音直接反映在嘯月腦海裏,“之前我沒有實力,是個弱者,隻能被迫接受弱者的選擇,但現在我已是強者,強者就應該有強者的尊嚴與選擇,這就是我的第一步!嘯月,你會支持我的吧!”
嘯月沒有做聲,她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隻是這一天來的有些猝不及防。當過一段時間的狼皇,她享受這種權利的滋味。眾狼伏地跪拜,狼山之上說一不二,輕吼一聲群狼齊聚,再吼一聲群狼分散,這是多麼美妙的一種感覺。從今天起,她隻有懷念了!
“放肆!卑賤的人類!從我們皇的頭頂上下來!”魁第一個從狼族之中站了出來,它直起雙腿站立起來,整匹狼身近14米,離嘯月頭頂上的危思遠隻差半個腦袋。
“怎麼!你有意見?”眉心處,危思遠的金紋泛著金光,一股詭異的威壓從危思遠眉心投射出來,直抵它的骨髓深處。讓它不由自主的放下身子來匍匐在地上。
“人類!為什麼你身上會有皇的氣息?”
艱難的抬起頭,魁全身寒毛豎起,咧開嘴,露出尖銳的狼牙。
“為什麼?因為我是你們皇的主人,你們皇也因為我才成皇!怎麼,不服?”
危思遠瞬間從嘯月的頭頂挪移到魁的身前,靜靜地抬起頭望著魁的狼眸。
“你找死!敢侮辱我們偉大的皇!”魁再一次抬起自己的爪子,一爪子拍向危思遠。
“你才找死!”危思遠閃身出現在魁的頭頂,一字一句的話傳入魁的耳朵。大段的魔法咒語在魁的頭頂響起,讓魁原本平順下去的狼毛再一次豎了起來——它感受了到虛弱與詭異。
“卑鄙的人類!”使勁甩了甩頭顱,魁想將危思遠甩下來,然後用自己的爪子,自己的牙送危思遠上路。可是不論魁如何搖頭晃腦,危思遠都始終現在魁的頭頂,沒有絲毫從頭頂掉下來的意思。
“卑鄙!”一聲狼嗥,魁低著腦袋撞向一棵大樹,將自己腦袋撞的嗡嗡作響,但危思遠卻瞬間傳送躲開。
“卑鄙!卑鄙!”一聲聲狼嗥聲響起,圍觀的狼漸漸聲援起魁來。在狼族短暫的傳統中,真正的猛士從來都是血與肉的交鋒,躲閃從來都是不齒的事情。
“閉嘴!”眾狼心中突然傳出危思遠的咆哮聲,隻見危思遠仍然念著咒語,但卻回頭環視著在場的狼族,眉心散發的詭異威壓隨著他的目光掃視全場,讓所有的巨狼都偃旗息鼓,不敢大聲叫喚。
“卑鄙的人類!你不僅傷害我們偉大的皇,還威逼我的族人,你該死!該死!”魁從嗡嗡的眩暈中脫離出來,看見危思遠利用自己眉心的金紋威壓狼族,頓時火冒三丈,憤怒充斥了它的胸腔。一聲怒吼,暴躁的氣息一下子從它身上擴散,籠罩住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