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怪爸媽不管你。”江爸爸狠狠抽了口煙,沉沉地吐出煙霧。
眉間擰成一個“川”字,深深的溝壑填盡了風霜雨雪。
江宿一顆心沉下去,十分平靜:“我知道。”
“嗯。”
話點到為止,江爸爸站起身,走到江宿身邊,拍了拍他年輕又堅挺的肩膀,換上樂嗬嗬的表情,“男人,就得敢拚,敢闖!你爸我沒學問,沒本事,隻能給人家幹苦力,所以你才要更刻苦,更努力的學習啊!你有了出息,誰都看得起你;你沒出息,誰都欺負你!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江宿重重點頭。
“還有,我剛才也了,搞對象,爸不怕你搞,但是吧,你得注意分寸,注意安全,別給我玩出人命來,懂不?臭子!”
“呃……”江宿靦腆地撓撓頭,真是父子倆把話開了,什麼都敢。
“爸,你的這也太……”
“行了行了,別給我裝矜持,我還不知道你?我是在提醒你,會拱白菜了,這是好事兒,男人都得會拱;但你不能把人家白菜給糟蹋了,這是原則問題,懂不?”
“懂懂懂。”江宿忙不送迭地點頭。
敢情這才是今原本要的主題啊!
不過這也太看他了,他江宿能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嗎?
不能!
顧芮芮的生日他可是記得滾瓜爛熟,六月初七,等明年夏過完生日她就十八周歲了!
“行了,收拾收拾上學去吧,我也該出門了。”
“好嘞,爸。”
五分鍾後,江宿走出家門,抬頭看看湛藍的空,舒了口氣。
江宿,努力吧!
你會有一個美好的前程!
江宿正在給自己噸噸噸灌雞湯,身邊突然冒出來一道少女音:“你在這兒四十五度仰望空幹嘛呢?”
江宿看著眼前不足一米五的江薇,猛地想到他那燦爛的人生裏可能要每周三都和這矮子進行靈魂互換……
“嘶……”江宿倒吸一口涼氣。
真·牙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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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上,江宿使勁兒盯著黑板,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聽課。
他心裏清楚,僅靠數學和英語的高分肯定走不了好學校。
希望現在開始惡補語文,還能夠亡羊補牢,回光返照。
嗯……回光返照應該可以用在這裏吧?
一節課很快到了課堂尾聲,班主任下發前兩做的語文卷子。
大概翻了翻卷子,班主任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臉色一變,敲了敲桌子。
“咱們這回寫的卷子,文言文翻譯裏,那句‘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咱們早就在其他的文言文裏過‘氓’和‘匪’是什麼意思吧?結果還有人給我翻譯成流氓和土匪!”
台下一片哄笑。
江宿聽得一愣一愣的,難……難道不是嗎?
正琢磨著,一不心和班主任淩厲的目光來了個對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班主任沉著臉,敲敲桌子:“江宿,你給大家,你怎麼翻譯的這句。”
江宿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顫巍巍站起來,沉吟片刻,緩慢開口:“一個流氓吭哧吭哧地抱著破布想來換我的真絲,結果這個土匪不僅要我的絲,還要把我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