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分散開,各自形成組為商演做準備。
黃平海很自覺地拿著嗩呐走了,畢竟這玩意兒不能輕易拿出來秀。
陸北不出所料地邀請江薇一同練習,不過江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就是唱歌麼!反正丟的是江薇的臉……
而江薇占在江宿的身體裏,虎視眈眈盯著他們,一刻也不敢放鬆。總之靠近也不是,離遠也不是。
“來,這首《青煙》你應該很熟悉吧?紅色部分是你的詞,副歌部分我們合唱。我們先來試一遍?”
陸北靠的很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江宿翻著白眼,嘖,不得不承認,這廝撩妹還是有一手的。
“怎麼了?薇薇,有哪裏不妥嗎?”陸北側頭深情地凝望著“江薇”,眼神溫柔如風。
江宿挑了挑眉,無辜地眨了眨眼:“你牙縫裏有根韭菜。”
陸北:!!!
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但又很快穩住心神,不自然地笑笑:“薇薇,你開玩笑的吧?我沒吃韭菜啊。”
江宿驚訝之餘還有點敬佩——自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這廝看來有兩下子。
“哈,確實是逗你呢,這都被你發現了。”江宿揚了揚眉,打著哈哈。
不遠處的江薇惡狠狠瞪著江宿,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心情亂七芭蕉的……
終於,重點來了!
這倆人準備唱歌了!
隻見一人拿著一份歌詞,煞有介事地並肩站著。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觀望。
首先是陸北的par。
“……誰言落花流水終相負
誰言棋局滿盤終是輸
酒香淡淡繞閣廬
杯中酒燙了肺腑
不再見你為我斟滿桃花釀一壺
不再見你著那霓裳在月下癡舞……”
溫潤清朗的少年音猶如明淨皎潔的月亮,幹淨,清澈,讓人如癡如醉,沉溺其中。
然後……
該江薇的部分了!
前方高能預警!
非戰鬥人員請迅速撤離!
隻見江薇(實際上是江宿)有模有樣地清了清嗓子,自信滿滿掃了眼歌詞,也不知誰給他的勇氣,張口就來:
“那花開幾度未能待你如初~~~(陸北皺起了眉頭,這音壓的也太低了吧,直接給他轉了個調啊!)
我浮……哦,我浮夢未蘇卻……不是,我浮夢未蘇聽歌謠卻是新人賦~~~(周圍聽眾的臉上紛紛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百轉千回的調調……)
那花開……”
“等一下。”陸北聽不下去了,出聲想要阻止。
然而江宿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沉浸在自己娓娓動聽(嘔)的歌聲裏,甚至比之前更大聲:“那花開不複未能疼你入骨/我霸業宏圖換來的卻是一堆土/那花開凋蕪未能陪你朝暮/我偏執不悟誰相思藏住了辜負負負負負負……”
唱到最後,江宿還頗有樂感的自動加了個回音。
隨後,朝陸北眨眨眼,一副自我感覺良好並且等待誇獎的樣子。
陸北:……
怎麼辦,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輪了。
整個村的都來過。
但看看“江薇”一臉純真的樣子,
陸北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且溫柔的語氣:“嗯……很好,你唱的很有自己的風格。”
江宿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
神他媽很有自己的風格!
直接沒在調上就行了唄!
陸北這花式誇人的技術真是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啊!
江薇本薇快要窒息了,看看周圍群眾一個個憋笑的臉,江薇真想原地暈死過去。
她硬著頭皮走上前,隻覺空氣都稀薄,腦瓜子嗡嗡的:“我覺得,江薇今不太在狀態啊,是不是感冒了?薇薇,你要不然明再練?”
江薇背對著陸北,麵對著江宿,眼神裏寫滿了懇求:
哥,您是我哥!
您就別再毀我形象了成嗎?
我錯了!
您隻要別再開口,您什麼是什麼!
求您了!
江宿眼珠子一轉,ge到江薇的信號,故意咳嗽兩聲,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嗯,我今嗓子確實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