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個忙我幫了。”江宿歎口氣,誰叫江薇和顧芮芮都是他身邊的女人呢~
吳誌博感激涕零:“謝謝宿哥!”
“叫爸爸。”
“爸爸!”
“好兒子!”
吳誌博想的十分通透,男人要是搞了對象,當孫子都是有可能的,何必糾結此時當兒子呢!
清晨的校園裏,父子倆勾肩搭背有有笑地朝著教學樓走去……
上課鈴響,班主任踩著一雙細高跟噠噠噠地走進教室,又是讓江宿最頭疼的語文課。
上個月月末放假前做了卷子,此時看著班主任抱著一摞卷子進來,江宿慫成一團,忐忑不安。
畢竟,每次班主任講卷子的時候,他都會被做為典型錯誤代表拎出來批鬥一番。
不過這次他稍稍有點底氣,因為他覺得自己古詩詞默寫都填上了,而且準確率大概百分之八九十。
就憑著這點底氣,江宿心翼翼抬眼看了眼班主任。
這一看不要緊,剛好兩人的目光對上。
江宿心裏嗶了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江宿。”
班主任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冷得像冰。
江宿老實巴交站起來,低著頭,餘光瞄到梁雲深和吳誌博正看好戲的竊笑。
真是倆好兒子啊!
江宿心裏翻了個白眼。
隻聽班主任冷冷的出題:“垂死病中驚坐起,下一句。”
江宿麵露喜色——這題我會!
當初那麼多遍《逍遙遊》可不是白抄的!
於是江宿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班裏響起:“垂死病中驚坐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嘩——”
全班哄堂大笑,梁雲深更是笑得拍桌子。
江宿鬱悶了,哪裏不對嗎?
班主任漲紅著臉,一摞卷子卷成筒,咣咣砸在講桌上:“都給我安靜!”
“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這兩句壓根就不是同一首詩!”
“一個是元稹的《聞樂授江州司馬》,一個是李白的《上李邕》!”
“你下午拿著紙筆去我辦公室默寫這兩首詩!記住了嗎?!”
江宿腦瓜子嗡嗡的,老老實實回答:“記住了。”
其實他就記住了司馬,還記住了李白上李邕。
李白上李邕?聽起來像是什麼兄弟間挺刺激的事。
當然,一想到要去辦公室默寫,就覺得更刺激……
江宿坐下來,歎了口氣。居然不是《逍遙遊》裏麵的句子,他明明記得《逍遙遊》裏有句差不多的詩啊……
緊接著,班主任又叫其他同學提問。
“顧芮芮。”
在班主任叫到顧芮芮後,全班發出一陣竊笑。
江宿和顧芮芮的事早就暗中傳開了,因此這倆人的名字便成了全班同學一個心照不宣的笑點。
江宿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抬頭看了眼講台,竟然又一次跟班主任對視……
班主任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江宿的大腦在一瞬間浮現出三個字:完蛋了。
他和顧芮芮的事,十有八九已經被老師知道了。
所以,班主任很可能是故意這麼提問的。
顧芮芮循規蹈矩地回答問題,她除了被同學們暗搓搓的起哄弄的有點臉紅以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下了課,顧芮芮像隻鳥一樣想要往江宿這兒飛,正巧班主任從門口路過,有意無意地探著脖子往教室裏看。
“咳咳……咳咳咳!”江宿使勁咳嗽,恨不得從肺裏咳出一口千年老痰來。隨即扣上書,閉起眼,嘴裏念念有詞:“垂死病中驚坐起,苟延殘喘又一年……”
顧芮芮在距離江宿還有兩桌的地方停下來,表情有點疑惑,但隨後就收到了梁雲深給她使的眼色。
於是顧芮芮當機立斷地轉身,笑容滿麵地坐到同學米雯身邊,一邊用餘光看著教室門口的班主任,一邊笑眯眯和米雯道:“雯雯,放學後你陪我去趟我哥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