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一直是叫阿萘的。
聞言，沈歿輕飄飄看她一眼：“昨晚是她送你回來的。”
呃？
昨……昨晚？？想起自己斷片的事情，傅姒如臨大敵，總覺得沈歿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昨晚她該不會真的幹了什麼吧？
再去偷偷看什沈歿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靠在車座上，滿身疏離。驀地，傅姒的目光停在沈歿的嘴角。
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看不出來，那兒似乎破了個小口子……
“我昨晚沒有強吻你吧！”那個念頭一出來，話便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從嘴裏蹦了出來。
前座的司機抽了抽嘴角，從後視鏡瞟了眼後麵那兩人，不禁唏噓：現在的小年輕啊……
沈歿睜開眼，眼裏似乎帶著霧氣：“嗯？”
強吻？他嗎？
沈歿沒忍住，霧氣漸漸散了以後，嗤笑聲響起，他臉上還掛著嘲諷：“怎麼？你還對我有那種念頭？”
上次他不過親她嘴角罷了，就換來對方毫不留情的報複。
被倒打一耙的傅姒：“……”
不是……她沒有……
***
另一個殯儀館在城市的另一端，一直到下午五點多，他們才到達那個殯儀館。
雖然是剛發現的屍體，但記者就已經聽到了風聲，一個個圍堵在外麵，就想拍點獨家回去交差。
沈歿看見那一大堆人後，眉頭瞬間皺起。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十分厭惡身上的戾氣比鬼還重的人類，令人作嘔。
好在沒多久，警察就過來趕這些記者。嚴萘奚是其中之一，滿腔的怒氣在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後，怒氣飆到最高值。
“傅姒！”她跑過去一把扯住傅姒，咬牙切齒：“你怎麼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歿說過的原因，她現在看嚴萘奚總覺得她印堂發黑，下一秒就要翹辮子似的。
想到這裏，她緊緊攥住嚴萘奚的手：“別鬧，我是有正事的！”
另一邊，警察已經把記者清的差不多了，見這邊還有幾個，扯著嗓子就喊：“你們兩個還不走！想耽誤警察辦案是吧？！！”
說著，拿著電棍就朝沈歿那邊走去。
嚴萘奚剛要說話，就見沈歿麵無表情的拿出證件。她不禁一愣，在同伴接過去之前先搶了過來，細細看著。
不管是公章還是上麵的照片都沒有作假……
“你也是公安人員？”嚴萘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沈歿……沈顧問？？！！！
沈歿眸底閃著陰沉暗芒，一個來自比自己弱小的人類的輕視目光令他起了殺意。他低頭，靜靜的看著嚴萘奚，眸底殺意翻湧，卻礙於旁邊女人的緣故，隱忍不發。
而嚴萘奚自然察覺到了那抹殺意，那股其實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沈先生！”見沈歿一直盯著嚴萘奚，傅姒隻以為是嚴萘奚又出了什麼問題，當即急了，上前一步攥住沈歿的衣角，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問：“沒事吧？”
沈歿有一瞬的恍惚，一時也沒深究傅姒口中問的是誰沒事，隻淡淡收回目光，低斂著眉眼：“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