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歿腳步微頓，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淨化惡鬼倒有可能，不過並不是為了讓他們投胎，隻是想讓自己吃的更好些罷了。
除了偶爾心情好，他從不超度惡鬼。
“可是柳萇不是幹了挺多壞事嗎？他能有什麼怨氣啊？我看柳依依的怨氣才多呢！”傅姒又自顧自的絮叨了起來。
接收了關於柳依依的記憶後，她就為這個小姑娘感到悲憤，不過就是長得醜了點，為什麼周圍的人都要這樣對她？
長相是柳依依自己能決定的嗎？
其他人嘲笑她欺負她就算了，柳媽還這樣對柳依依就顯得格外過分。那可是親媽啊……居然還能偏心成那個樣子。
前麵就是他們要去的學校，沈歿眯了眯眼，意味不明道：“各有各的苦罷了。”
周圍的孩子漸漸多了起來，混雜在一堆真小孩之間，傅姒尷尬得不知所措。其實她曾和孩子相處過一段時間，大學的時候考了教師資格證，有段時間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去當了兩個月的代課老師。
不過，那個時候是威風凜凜，現在卻是夾著尾巴不敢抬頭，生怕待會又被人逮著欺負。
高中部和小學部在不同的教學樓，見沈歿要撒開自己去小學部，傅姒欲哭無淚，恨不得化身於沈歿背上的小書包。
“別太多顧慮。”見傅姒還時不時的往自己這個方向靠，沈歿停下腳步，重新站回她麵前，小胖手在傅姒麵前展開。
傅姒低頭看過去，隻見手心上躺著個小小的紙片人，看著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但她可忘不了沈歿家的小紙人！
這可是沈歿身邊出場率非常高的啊！！
“給我嗎？”她心裏竊喜，手已經伸了過去。
“換。”沈歿往後退了退，躲開傅姒後又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沉靜，“拿東西跟我換。”
認識那麼久了，她還沒有送過東西給自己。
想到這兒，沈歿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不過在傅姒眼裏，這張帶著嬰兒肥的臉露出沈歿的那種表情就顯得有些可愛。
像是個故作老成的小孩，明明還滿臉稚氣，還跟個小大人似的，令人忍俊不禁。
傅姒沒忍住，當場就笑出了聲。然後接收到來自沈歿的死亡凝視，她咽了咽口水，煞有其事的點頭：“行，我出去就拿東西跟你換。”
總算拿到隻有小拇指那麼大的紙人，傅姒滿心歡喜，趕緊問：“這個怎麼使用啊？是不是得念什麼咒語，它才會活過來？”
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沈歿扯了扯嘴角，紙片人之所以能動且看起來有思想，完全是因為他把一些無足輕重的小鬼封印在了裏麵。
不過想來傅姒知道了也會害怕，還不如故作玄虛的瞞著。
想到這兒，他轉身就走。
柳依依經常被人欺負，柳萇更是被不少人欺負。柳依依被嘲笑為瘦竹竿似的麻子，那柳萇就是胖墩麻子。
大麻子小麻子，不管是大還是小，都是別人嘲笑的對象。
柳依依正在讀高一，柳萇讀三年級，兩人相差挺遠，但處境卻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