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緊閉的門總算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中等身材,滿臉都是嚴肅和古板,隻是衣服卻穿得不大齊整,襯衫一角露在外麵,褲子拉鏈沒拉,露出裏麵大紅色的內褲。
齊肅頭垂得更低了,掩去眸底的厭惡。
經過齊肅身邊時,一股旖旎曖昧的味道鑽入齊肅鼻尖。
他下意識的偏頭看向書房的方向,從沒關緊的門縫上,他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正坐在書桌上,見他看過來,甚至還朝他拋了個媚眼。
“齊肅。”齊母一巴掌甩過去,氣得滿眼通紅,“你眼睛往哪看呢!”
見狀,齊父不悅的瞪向齊母:“我兒子也是你能隨便打的?!!”
齊母顫了顫,低下頭滿臉不甘。
齊父卻不搭理她,伸手在齊肅肩膀上拍了拍,像個和藹的父親,輕聲道:“我們家兒子也長大了,有些需求也是很正常的嘛!哪天考了第一名,爸爸就讓她伺候伺候你怎麼樣?”
“老公!”聞言,齊母臉上的氣色更難看了,“兒子還小,而且她不是一直伺候你的嗎……”
被妻子打斷,齊父皺了皺眉頭,又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眼。許久點了點頭,“也對,兒子第一次嘛,得找個黃花大閨女。”
“爸爸……”齊肅閉眼,忍住顫抖再次強調,“我不需要。”
齊父卻不管他了,開始思索起兒子下半身的幸福來。
待齊父坐下,齊肅和齊母這才緊跟著坐下。食不言寢不語,這是齊肅從小到大都懂得的道理,不管是嚼東西也好,喝湯也罷,一丁點聲音都不能發出。
壓抑的氛圍牢牢的盤踞在齊肅心裏。
一頓飯總算結束,齊肅回了房間。他的房間在最角落,離父母房間最遠,他鬆了口氣,總算可以鬆懈下來。
桌上一塵不染,他打開書包,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看的信。他家隻有他一個孩子,父母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骨子裏虛偽惡心到極點。
他對此不滿,甚至感到惡心,卻又逃脫不了父母對自己的控製,也無處傾訴自己的煩惱。終於有一天,機緣巧合下,他結識了一名筆友。
要不是有那位筆友,他或許早就受不了現在的生活而自殺了。
在書包裏翻了翻,沒翻到那封信。
他的臉色豁然間變了,是丟了還是被母親拿走了?他不確定,但是不管結果是哪一個,他都非常的慌亂不安。
信裏有著自己全部的秘密……
不,母親還和平常一樣,絕不是被母親拿走了!那麼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小心丟了。
冷汗不斷冒出來,一整夜,他都渾渾噩噩的。思索了一晚上,他驀地記起自己前一天在樓下賣燒麥的地方曾經和別人撞了一下,難道信是在那個時候掉的?
想到這兒,他懊惱自己發現的太慢,又恨不得趕緊天亮,他才好去那問問,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把信找回來……
***
周二一大早,傅姒就出門往許琯夷家趕。
一直到賣燒麥的攤子那,她才猝然記起許琯夷讓她帶燒麥的話來,差點把大事忘了,她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