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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過了大半,容雋當時在窗戶口堆得雪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江其姝隻粗略的看過那個雪人兩眼,等她風寒好了,雪人就已經化完了。
但江其姝對於那個雪人的樣子卻記得很清楚。
府裏荷塘邊上的柳樹發芽了,翠綠翠綠的小嫩芽看著格外的喜人。
江其姝小時候用柳樹枝編過花環,戴在腦袋上,若是能找到兩朵好看的小花,別在上麵,就更好看了。
興致來了,她扯著碧玉到柳樹下麵去扯柳樹枝,金寶和銀寶如今已經長得肥肥圓圓的了。
窩在柳樹下麵打著哈欠。
估摸著是春天要到了,這兩個家夥最近有些焦躁。
江其姝把折下來的柳樹枝遞給碧玉,風影從後麵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柳枝。
江其姝笑著隨口開玩笑,“春天到了,家裏的那幾個小家夥可要看好了,尤其是翠花,回頭再出去給我領一窩小崽子回來,養不養得起不說,單是名字我就想不出來了。”
碧玉笑的不行,“幸虧大球是個公的,不然小娘子可真的要愁了。”
風影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這個時候距離孟寒卿出發去南疆已經快要一月了,期間隻傳來過一次消息,祭司府對於此事沒什麼態度,大秦人士兵若是有本事,便是生擒了廉湘她祭司府也不會說一句話,隻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殃及到南疆其餘的百姓。
孟寒卿是個天生的談判專家,對於大祭司的這種態度是他早已經猜到的,所以在聽到大祭司如此說時他麵上格外的平靜。
當然,這可能跟他那張麵癱臉也有關係。
隻不過這場談判唯一讓他詫異的一點便是在這裏見到了戚羽。
說起來戚羽這個人孟寒卿是不怎麼看得上的。
妾室出身,自幼不被父親認可,跟他是不是殘疾沒有關係,隻是這人眼裏始終陰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
孟寒卿這人生來磊落,整個孟家,就數他跟他祖父最相像。
對於大祭司這般坦然自若並且自持甚高的人,孟寒卿用了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攤牌。
真正說起來南疆本就不是大秦的對手,之所以一直不想開戰,不過是大秦顧忌著怕別的國家趁虛而入。
但如今既然已經開戰了,並且南疆已經被三公主掏空了將近一半,更加不會是大秦的對手。
孟寒卿平淡無波的眼神掃過大祭司,“大祭司要求我大秦不能傷了南疆無辜百姓的性命,敢問大祭司哪裏來的自信能夠這般要求於大秦?”
戚羽挑挑眉,都說孟侍郎的那張嘴沒人能說的過,他還真有些為祖母捏把汗。
大祭司麵色有些不虞,“是你們大秦來求著我南疆不過問廉湘的事,而不是我們求著你們休戰。”
孟寒卿搖頭,語氣格外直接,“非也,大祭司恐怕誤會了,孟某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我通州的那些無辜百姓討個說法而已,跟三公主無關。”
大祭司皺了皺眉,“這事情你該去找三公主談,找老身談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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