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就是進了東廠的人,他也可以把他們給弄出來。
可沒想到......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不逞這個能。
救出兩個不知死活的人,還給自己找了一堆麻煩。
見禹王沒有開口,似乎是決定咽下這個啞巴虧了,可玉璿璣卻偏偏不肯放過他。
隻見他一邊把玩著小拇指上的黃金護甲,一邊詭譎的挑著眉說道:“不過......禹王剛剛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教本督如何管理東廠嗎?還是東廠今後如何審犯人,都該由禹王做主了?”
這......
一聽這話,禹王嚇得雙眼就瞪大了。
要問這京城裏誰不想得到東廠,那絕對是沒有的,可要問這京城裏誰敢接手東廠......
除了當今天子,也絕對是沒有的。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不是玉璿璣掌握著東廠,換了別人,恐怕不出七日就得被宋淩俢弄死。
“不不不,九千歲這話嚴重了,東廠是先帝親自下旨由九千歲管理的,本王又豈敢指手畫腳,隻是......如今真相也已經大白了,證明了楊大人和楊家二小姐是被人陷害的,那他們被打成這樣也太冤枉了吧。”禹王鬥不過玉璿璣,隻得用他的老套路,博取眾位大臣的同情了。
眾位大臣聽了禹王的話,又看了看慘不忍睹的楊家二人,表麵上不敢說什麼,心底卻也對玉璿璣生了幾分不滿。
玉璿璣心狠手辣是誰都知道的,可大家同朝為官,楊家二人又沒有得罪他,他何必下那麼重的手。
見此,玉璿璣卻淡定的勾了勾唇:“本督隻負責按章法辦事,至於楊大人和楊家二小姐無辜被打......要怪也隻能怪陷害他們的人了。
玉璿璣一句話又把矛頭丟了出去,陷害他們的人雖說是蘇緋色,但誰知道?
就算禹王能猜到,他沒有證據,也不敢亂說吧!
“這......”沒錯,不管玉璿璣對楊康侯和楊湘蝶做了什麼,都是在他們還是戴罪之身的時候做的,他現在就算要以此追討玉璿璣的責任,玉璿璣隻要一句按章法辦事,就能把他堵回去。
想到這,禹王立刻咬了咬牙,不敢再和玉璿璣糾纏,趕緊轉頭朝宋淩俢說道:“皇上,楊大人和楊家二小姐傷得如此之重,隻怕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既然如今事情已經都水落石出了,那本王就先帶楊大人和楊家二小姐回府療傷修養吧,皇上以為如何?”
玉璿璣在這,他終究是討不到好果子吃的,所以今天的仇來日再報,還是先走比較好。
連玉璿璣都不開口,他又有什麼理由阻攔禹王呢?
宋淩俢抿了抿唇,心明明不悅,卻還得裝出一副很欣慰的模樣:“好好好,還是禹王想得周到,邱太醫,你立刻安排一個太醫跟禹王回去,務必要好好照料楊大人和楊家二小姐,若是有需要用藥的地方,隻管從太醫院裏支,不必和朕請示。”
既然禹王想在眾位大臣麵前做好人,那他身為皇帝,自然不能落後。
禹王料理,他出藥,這事就算扯平了。
隻是可惜了這大好的機會,明明可以把楊家和雲妃,禹王一同拉入地獄的,卻終究是棋差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