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璿璣這傻乎乎的一麵,恐怕也隻有她能看見了。
而她的話音才落,玉璿璣立刻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這心未免也太急了,貊冰舞就算是別國女子,那也是堂堂的公主身份,怎麼能還未拜堂就先住到禹王府去?”
“哦?那貊冰舞的行動不就受了限製?”蘇緋色挑了挑眉,心底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那倒也是不一定,以貊冰舞的性子,她想走,還有人能留得住?”玉璿璣反問道。
蘇緋色點了點頭:“既然她能到處走......那就再好不過了......”
“此話怎講?”玉璿璣好奇問道。
“現在離接風宴還有幾個時辰,要是能讓貊冰舞不小心知道雲妃是楊祥瑞的姐姐,還有雲妃和禹王的關係......今晚的接風宴應該會更熱鬧!”蘇緋色壞笑的說道。
不管貊冰舞喜不喜歡禹王,她討厭楊祥瑞是事實,如今楊祥瑞的姐姐又成了她的情敵,給她這個禹王正妃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她堂堂齊國公主的傲氣可以忍?
想必是不行的吧!
“嘖嘖嘖,你這平日裏喝的都是壞水吧?”明明聽起來不是什麼好話,可從玉璿璣嘴裏說出來,就成了讚美。
蘇緋色得意的勾了勾唇:“我平日裏喝的可都是九千歲府的水啊。”
“哈哈哈哈哈。”知道蘇緋色這是反過來說他九千歲府裏都是壞水,玉璿璣立刻愉悅的大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看蘇緋色整人和跟她鬥嘴,一樣有趣!
時間過得極快,似乎才過了沒多久,便到了要參加接風宴的時辰。
而蘇緋色也換上了一身絳紫色長袍,抹胸上用金絲紅線繡著大朵祥紋,其餘地方則用同色的絲線繡著暗紋,華麗卻不單調。
配上一個黑色帶絨毛的大披風,站在風裏,好不動人。
“走吧。”玉璿璣淡淡開口,明知道蘇緋色身上已經穿了披風,一定不會冷,卻還是伸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披風裏。
蘇緋色的身形嬌小,玉璿璣的披風又是極大,這麼一裹,隻露出她一個小腦袋,倒有點像是玉璿璣夾著蘇緋色走,別有一番滑稽風味。
玉璿璣抱著蘇緋色上了馬車,馬車快速駛了起來,沒多久,便到了皇宮。
接風宴的位置安排得和往常差不了多少,隻是多了一個貊冰舞的位置,因為她來者是客,所以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玉璿璣和蘇緋色的正對麵,連禹王和慶王都隻能坐在她下麵。
隻見她和蘇緋色那天看到的不太一樣,已經換下了草原的服裝,穿上了他們齊國的衣服。
雖說是換了衣服,但衣服的風格卻始終沒變,依舊讓人一看就是嗆口辣椒的感覺。
一襲火辣辣的大紅長袍將她的身材勾得凹凸有致,長袍的領口和袖口上都用金絲繡著繁瑣的花紋,腰間則配了一條嵌滿寶石的腰帶,富貴華麗,卻難免多了幾分俗氣。
這本就是貊冰舞的接風宴,會在宴會上看到她,是根本不用想的事情。
可貊冰舞卻沒想到會看到蘇緋色,還正好坐在她對麵,所以蘇緋色才剛剛落座,貊冰舞就立刻大喊了起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誰?”
像這種宴會,玉璿璣通常都是最後到達的,蘇緋色嫁給他以後,也跟了這個壞習慣,所以等他們到場的時候,該來的人幾乎都來了。
如今被貊冰舞這麼一喊,眾人立刻把目光都移了過來,似乎是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連宋淩俢,禹王幾個人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不明所以。
蘇緋色卻隻是淡定的朝貊冰舞笑了笑,好似察覺不到其他人的目光一樣:“見過冰舞公主,本妃早就說過,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麵的,到時候,公主自然會知道本妃是誰。”
“本妃?你竟然自稱本妃,難道......你是某個王爺的妃子?”貊冰舞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一心隻好奇蘇緋色的身份。
“她是本督的九王妃,怎麼?公主有意見嗎?”不等蘇緋色開口,玉璿璣已經幽幽接下,詭譎的聲音好似冰霜,混著這冬日的冷風,叫人的脊背寒了又寒。
貊冰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才終於注意到了玉璿璣,這一看,雙眼立刻直了,眼裏的情緒洶湧,是驚訝,是不敢相信,是......
她眼中的情緒如此複雜,叫蘇緋色不禁好奇她和玉璿璣是不是早就認識,可蘇緋色還沒來得及多問,貊冰舞已經指著玉璿璣問到了,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你......你是誰......你......”
這......
貊冰舞看到她會驚訝,是在她意料之中的,畢竟她和貊冰舞有過一麵之緣,還在引起貊冰舞的注意之後,給她留下了一個身份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