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生離死別,再次聽到玉璿璣的聲音,再次被他抱緊,再次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蘇緋色隻覺得心底猛然一顫,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
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不論眼前的局勢有多嚴峻,不論身上的傷有多重,她都硬挨著。
寧願流血,也不願流淚。
可如今......
一句本督昏迷了多久,怎麼好像過了幾千年?
竟然能讓她的眼角莫名酸澀,若不是強忍著......
“你......你才剛醒來,怎麼就出來了?”蘇緋色吸了吸鼻子,擰著眉,轉身便朝玉璿璣看去。
因為昏迷剛醒,玉璿璣的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單衣,頭發沒有打理,略帶淩亂的散落在身後,還有幾縷留在額前,襯著他光潔的額頭,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性感。
玉璿璣的膚色本就比常人要白,如今沒有血色,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好似凝脂。
深邃的鳳眸略帶疲憊,妖冶之光卻絲毫不減,唇角輕輕勾起,笑得桀驁不馴,美得......普世難及。
不過瞬間,蘇緋色便看呆了。
“因為......想早點看到你。”玉璿璣伸手輕刮了一下蘇緋色的鼻子,故意把聲音壓得極低,叫蘇緋色明明聽到了,卻又聽不清楚。
“什麼?”蘇緋色果然中計了。
隻以為玉璿璣是身上有傷,沒有力氣,說話聲音才這麼小。
所以連想都沒想便把身子湊近......
可她的身子才剛剛湊近,玉璿璣便俯身一吻翩然落下。
也不顧四周究竟還有沒有別人,霸道的便鎖住了她的嘴唇,溫柔掠奪。
“你......”蘇緋色被玉璿璣吻得觸不及防,雙眼瞬間都瞪大了。
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邊的溫度又驟然離開,隻留一點餘香回味。
“小東西,本督想你了。”玉璿璣輕摟住蘇緋色,閉上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模樣無比認真,生怕蘇緋色會聽不清楚。
蘇緋色被玉璿璣摟在懷中,滿口滿鼻都是那奇特卻又好聞的香氣,明明沒有喝酒,卻也莫名的醉了:“老東西,我也想你了。”
春風十裏,不如這一大一小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特別是才經曆過生死巨變......
這溫馨,這美好......連站在一旁的桌子都忍不住濕潤了眼眶,尤老將軍更是背過身悄悄地抹了把淚。
玉璿璣能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並且如此幸福,真是太好了。
要是能一直一直這樣下去,真是太好了。
隻是......事事豈能近乎人意?
蘇緋色是局外人,所以她不懂。
在她眼中,這一切的苦難都結束了,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畫下了句號。
但......
他和玉璿璣的心裏都很清楚,這一切並沒有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
“疼嗎?”蘇緋色用臉貼著玉璿璣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這麼平穩,這麼有力。
但她清楚,這顆心能跳到現在絕非偶然,玉璿璣付出的努力,承受的痛苦,都叫她心酸。
玉璿璣知道蘇緋色問的不是他被玄淵劍刺到的傷口,而是......那兩副被刺穿的琵琶骨,輕搖了搖頭:“不疼。”
“你騙人。”蘇緋色明知道玉璿璣這麼說是為了安慰她,卻仍忍不住要揭穿,抬起頭,伸手輕撫上玉璿璣琵琶骨的位置:“宋淩俢用的鉤子有多大,是怎麼穿的,怎麼可能不疼?這種謊話連三歲的小孩都騙不過去,更何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