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冰舞雖然沒有正麵回答蘇緋色的話,但她這麼說,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
蘇緋色眼底也立刻閃過了一抹了然,一個母妃死得早,又不參與朝政的病皇子,也難怪不受大臣和貊冰舞的待見了......
若非有齊國皇帝的天山雪蓮吊著,隻怕貊秉忱連皇宮都待不下去。
似乎是察覺到蘇緋色的目光,貊秉忱突然抬起頭,可就在他對上蘇緋色的那一瞬間,眼底竟然平靜得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好似看不到蘇緋色,又好似蘇緋色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極其尋常的普通人而已,根本不必在意。
這......
竟然會有人把她當成尋常人來看?
有意思!
有意思!
“舞兒和九夫人在說什麼,說得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朕聽聽?”可不等蘇緋色多想,齊國皇帝的聲音突然傳來。
蘇緋色被齊國皇帝的聲音拉回神,趕緊轉頭。
而貊冰舞更是微愣了愣,講什麼?
難道要她和齊國皇帝說,她們在講貊秉忱的壞話嗎?
雖說貊秉忱並不受寵,但他畢竟也是皇子之一,她們......
不等貊冰舞多想,蘇緋色已經揚起了唇角,笑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正在和冰舞公主討論,皇上會給微臣一個怎樣的官職。”
這才是......她今日來的正事。
可她的話音落,不僅是齊國皇帝,就連在場的眾人都愣了愣。
一時間,剛剛還喧鬧的宴會廳,現在已經靜得好似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了。
但這巨大的落差在蘇緋色的意料之中,所以她臉上的笑意未變,更加懶得理別人是用什麼眼光看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反正......她隻要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並且去爭取就足夠了。
別人?
她管不著!
“官職?”齊國皇帝輕挑了挑眉,語氣中卻沒有責備,反而好似對蘇緋色的這番話很感興趣。
見此,蘇緋色嘴角的笑容更擴了:“皇上該不會是忘了吧?在雲真公主的冊封晚宴上,皇上可是親口承認微臣是棟梁之才的,如今賑災的事情微臣也不負所望辦妥了,皇上難道想反悔嗎?”
這......
蘇緋色的話音落,眾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似受到了驚嚇。
反悔?
蘇緋色竟然敢說皇上想反悔?
整個齊國都是齊國皇帝說得算的,一個小小的官職,還不是他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的嗎?
而貊冰舞也趕緊伸手拉了拉蘇緋色的衣角,提醒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如今蘇緋色可是她最大的一張王牌,她又怎麼舍得讓蘇緋色得罪齊國皇帝呢?
可她拉得用力,蘇緋色卻好似感覺不到一樣,依舊雙眼坦然的看著齊國皇帝,那雙清澈如琉璃的大眼睛,就好似在等著齊國皇帝回答一樣。
宴會廳裏又一度陷入了沉默,而董貴妃將貊冰舞的動作和眼底的焦急都看在眼底,唇角不禁輕勾,眉眼一轉,便朝蘇緋色說道:“九夫人誤會了,皇上豈是出爾反爾之人呢?隻是......九夫人初來齊國,不太了解我們齊國的規矩,我們齊國向來謹守古人言,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就該繡繡花,製製衣,入朝為官什麼的,這都是男人的活,皇上之前見你初來,不懂規矩,讓你和舞兒去賑災,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如今要說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