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到尖叫聲,蘇緋色的眉頭立刻皺起,.
可他們找到尖叫聲的來源,德妃的屍體也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隻見德妃的雙眼緊閉,嘴角溢著一抹鮮血,而她屍體的旁邊還有一個破碎的杯子,就好似倒下的時候,連帶著杯子一起掉落一般。
“來晚了。”不等蘇緋色多想,玉璿璣的聲音已經傳來了。
聽到這話,蘇緋色便知道德妃已經死了,畢竟......
就玉璿璣的耳力,隻要仔細一聽便能聽出周圍有多少人的呼吸,即便是再微弱的呼吸,也逃不過他。
而如今......玉璿璣連上前都沒有上前就直接說來晚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已經聽不到德妃的呼吸聲了。
“沒想到貊秉燁如此狠心,下手這麼快。”蘇緋色的聲音不大,眼底卻快速閃過了一抹冷然的殺意。
貊冰舞是為貊秉燁頂罪才死的,德妃又是死在貊秉燁的手裏的,還有那些因為貊秉燁貪汙而病死,餓死,冷死的老百姓......
貊秉燁手裏的人命債連數都數不清。
這樣的禍害,她一定要拔除,一定......
不能讓他繼續害人了。
似乎是能感覺到蘇緋色心底的憤怒,玉璿璣握著的手便緊了幾分:“你放心吧,該追討的,該償還的......都一定會有一個結果的,一個......讓你滿意的結果。”
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
也是,不管是德妃還是貊冰舞,對玉璿璣而言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她們是死是活,於玉璿璣又有什麼關係呢?
玉璿璣從一開始插手此事的目的就不是要對付貊秉燁,而他如今所做的,也隻是想讓她開心,想讓她不難過而已。
想到這,蘇緋色便輕勾起唇角:“走吧,這裏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他們趕來這裏,是為了要救德妃,而如今德妃都已經死了,他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
倒不如率先離開,另想辦法。
“嗯。”玉璿璣應下,連看都沒看德妃的屍體一眼,便轉身跟著蘇緋色離開了。
“這麼看來的話,貊秉燁的確是做好了準備,偽造證據,殺了德妃,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德妃的死,應該也已經被嫁禍到某個倒黴的妃嬪頭上了,這樣一來的話,貪汙的案子定不了他的罪,德妃這裏也找不到他的把柄......”蘇緋色說著,沒有被玉璿璣牽著的另一隻手就立刻緊握成拳,好似不甘。
原以為這一次貊秉燁是死定了,沒想到......
又讓他逃過了這一劫。
“誰說他逃過一劫了?”玉璿璣輕勾唇角,笑得悠然,好似不管德妃死不死,都不能影響他的計劃。
見玉璿璣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蘇緋色就不禁挑了挑眉:“怎麼說?難道你還做了其他的打算?”
“什麼叫還做了其他的打算,你別忘了,這一次,可不是我們布的局。”玉璿璣正說著,頓了頓,這才又接了下去:“既然是那個人的局,那......被破壞,該著急的也不是我們吧?”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還有可能會繼續出手?”蘇緋色問道。
沒想到回應她的,又是一個反問:“難道你認為那個人會就此收手?”
蘇緋色輕搖了搖頭:“雖然摸不透那個人的心思,但......應該不會放棄才是,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貊秉燁不是嗎?”
“連一個小小的貊秉燁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和我玩這場遊戲?”玉璿璣的鳳眸輕挑,說得倨傲無比。
而蘇緋色聽見這話,薄唇也不禁輕勾而起。
遊戲?
能把江山當成一個遊戲來把玩的,恐怕也隻有玉璿璣了吧。
“不過......雖說那個人會出手,那我們呢?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嗎?”蘇緋色問道。
“我之前還一直覺得好奇,我們已經讓貊秉忱去審理這幾個官員了,為什麼貊秉燁那邊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應該還不至於忌憚貊秉忱才對,原來......他是另有一手,既然如此,那我們之前的計劃就不能進行了,否則......突然有人以貊秉燁的名義去刺殺貊秉忱,一定會引起貊秉忱懷疑的,若是打草驚蛇了,以後反而更難辦。”玉璿璣說著,幽黑如墨的瞳孔裏突然放出了一抹異樣的流彩:“倒不如......幫貊秉燁一把。”
“什麼?你要幫貊秉燁?”蘇緋色驚訝得連音調都不禁提高了幾分。
見蘇緋色如此驚訝,玉璿璣就立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父皇把那些證據交給大理寺去處理?那枚令牌明顯是假的,大理寺的人又不敢得罪貊秉燁,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