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確實是來到謝的。
聽到家丁傳話,他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到家時,老夫人已經醒了。
聽了下人的回報,鄭凱很激動。
半年來,他跟文欣形同陌路,出了過年過節,在飯桌上能見一麵,平時從不見麵。
即便是在一個桌上吃飯,文欣頂多能跟老夫人說幾句話的,跟他連眼皮都不撩。
他也是有自尊的人,堂堂男子漢,難道還跟你一個女人,低三下四的嗎?
所以文欣不理他,他也不理文欣。
但是今天文欣救了老夫人,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再無動於衷。
但是文欣說的話,讓他又尷尬,又生氣。
啥叫有事情啊?啥叫她方的啊?他哪有那麼齷蹉?
但鄭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讓他領兵打仗行,可跟女人打交道,他實在不在行。
他張張嘴,又閉上了,對著文欣抱下拳,轉身走了。
梔子哼了一聲,嘀咕一句,白眼狼。
文欣笑著點了她一下頭。
三個人接著吃。
鄭凱來,既在文欣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從情理來說,鄭凱是應該來的,但是文欣知道,鄭凱是很強的,所以不來也正常。
文欣既希望鄭凱來,也不希望他來。
畢竟是夫妻,這樣子下去算什麼?
她也渴望像正常的夫妻一樣,說說話,生兒育女,熱熱鬧鬧的過日子。
可是那天的強暴,讓文欣打心底裏恨他。
她不想再看到他,更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婚前二伯父告訴她,說鄭將軍是耿直善良的人,是值得她托付終身的。
繡著嫁妝時,她還在想,將來要像二伯父和二伯母那樣,每天有說不完的話,琴瑟和鳴。
或者像三伯父和三伯母似的,每天打情罵俏,其樂融融的。
可是結婚當天,鄭凱就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第二天就給了她一生都抹不去的羞辱。
失望,傷心,難過,悲哀,憤恨兩天的時間,她都體驗到了。
原諒,不可能。
可是將來她又何去何從?
文欣很苦惱,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每天她都讓自己春風拂麵。
文浩哥哥不放心她,多次來探望,她都是興高采烈的,讓文浩放心很多。
可是夜深人靜時,自己偷偷的哭過好多次。
前世的記憶是斷片的,但是從斷斷續續的記憶中,她知道,她是很幸福的。
但是自己很任性,辜負了家人對她的愛。
後來她懂了,也珍惜了,卻嫁了一個騙子。
最後還被騙子給扔河裏淹死了。
這一生她的婚姻跟前世一樣不幸福。
她的命怎麼這麼悲催啊?
她渴望有一天她能幸福,可是又覺得幸福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親媽對自己好,可是早死了。
嫡母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從沒有過好臉子。
親爹每天忙著花天酒地,小妾一堆,可能他親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還好二伯父和二伯母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總算過了十年好日子。
此後,鄭凱沒事就來文欣這坐坐,跟文欣說一些家常。
文欣也做一些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