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其不爭,丁香也沒有替她求情。
隻是芍藥走時,丁香去送她,芍藥卻不滿,她不為自己說話,都沒有搭理她,直接走了。
牡丹因為原本就是家生子,生來就是下人,沒有那麼多感觸。
隻是看到昨天那樣的情景,很氣憤。
想著怎麼會有那樣的白眼狼,吃著主家的,拿著主家的錢,還惦記主家的財產。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可小花昨天不止目睹了一切,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雖說她是自願被賣的,家裏的情況實在是糟糕。
可賣了她,爹娘看到銀子,咧嘴樂的樣子,還是讓她很傷心。
苗豔聽說了昨天的事,氣得是亂蹦亂跳。
一想文欣從小就爹不親,娘不愛的,總算到了丞相府,過了幾年舒心日子。
還嫁了一個莽夫,看不到文欣的好。
剛剛有了起色,對文欣好多了,丞相又去世,文家被貶離京城。
又被文家人嫌棄,不得不離家出走。
好容易安定下來,生活也穩定了,又攤上這麼個夫家。
從生下來文欣就沒順心過。
想著想著苗豔就有點怪張寒,又一想到張寒,對文欣的好。
就覺得攤上這麼個哥哥,也是夠倒黴了,又不怪他了。
苗豔在那糾結,大家都在合計怎麼做,才能給主子出氣呢。
張寒過來去找文欣,看文欣睡著,就跟苗豔說:“大哥請開了祠堂,要我回去。”
苗豔一聽就說:“你可得把握住,二姐夠苦了,你可別再讓她受罪。”
張寒說:“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妥協。”
張寒來到張家祠堂,因為祠堂一向不許女人進來,隻有結婚第二天拜祖先才進來一次,再進來就是受罰的。
張家祠堂初一剛開過,才隔一天就又開,好多族人都不滿。
一些人是對張明不滿,一些人是對張寒不滿。
對張明不滿的,自然是覺得當初虐待兩個孩子,現在還貪得無厭,太不要臉。
對張寒不滿的,一些是覺得那是長嫂,再不對,當弟妹也不能動手打嫂子,這是大逆不道。
還有一些人就是紅眼病,張寒那麼窮,還賣身為仆,一轉眼不僅腰纏萬貫,還一舉成了人上人。
心裏不平衡,就想看著他倒黴。
眾人各懷心事,聚集在張家祠堂外。
祠堂內宗族老人悉數到場,族長在主位坐下,讓張寒跪在地上。
族長問張寒:“張寒,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張寒回說:“我不覺得我犯了什麼錯。”
一個族中老人怒喝到:“不敬長嫂,還毆打長嫂,這是大逆不道。”
張寒說:“我沒打她,何來毆打長嫂。”
族長說:“你敢說你媳婦沒打你大嫂?”
張寒說:“我媳婦是打她了,可我媳婦沒有承認過,她是大嫂。”
族長說:“既入了張家們就是張家婦,長嫂還由得她承認不承認?”
張寒說:“誰都知道我是賣身為仆了,我的主家就是文欣。
雖然我們結婚了,可所有的財產都是文欣的,你們都知道我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