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覺得皇後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五皇子不是皇家的人。所以就仔細看看五皇子，發現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像皇上。
就想到以前看到過傅姐姐的院子裏，有過黑衣人出現。
所以回來後就跟嬤嬤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種。
嬤嬤聽了嚇壞了，嬤嬤說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全家一個都不能活。
臣妾也害怕了，所以以後再也沒有說過。”
皇上問：“皇後常說這句話嗎？”
孫淑妃搖搖頭，說：“我就聽過那麼一次，還是小聲跟我說的。”
皇上說：“你說的黑衣人是怎麼回事？”
孫淑妃說：“有一次我睡不著覺，就跟嬤嬤出去溜達，看到傅姐姐的後院，有一個黑衣人閃過。
我覺得奇怪，但嬤嬤說皇上那晚就在傅姐姐那，應該是給皇上辦事的。也就沒在多想。
後來覺得五皇子不像皇上的孩子，就覺得是不是傅姐姐有了什麼人，看到皇上在，才走了。才說是野種的。”
皇上低著頭，一直沒說話。
他在想，文萃跟他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那個時候他初登大寶，忙的暈頭轉向，幾乎就沒有去過文萃那。
偶爾的見麵，也幾乎是沒有什麼交談。
皇上突然想起來，有一次文萃跟他說：“我想跟你說說五皇子的事。”
他是怎麼回答的？他說：“跟湘雲有關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二皇子和五皇子你也不用操心。”
然後站起來就走了。
後來呢，文萃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總是以任何借口，讓大皇子出宮，給他請了外麵的武學師傅。
而大皇子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跟他有些生疏。
開始文萃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大皇子跟他見麵的機會。
從那以後，他好像就沒單獨見過大皇子。
而大皇子即便是因為年節，跟他見麵，也是低著頭。
記得皇後二十六歲生辰時，他去了皇後的未央宮，不但沒有其他妃嬪給她慶賀，就是她的宮殿也沒有任何改變。
當時文萃的說詞是有人給她看過，今年不宜做壽。
他呢，坐了一會就找借口走了。
而大皇子的生辰，好像也沒過。
皇上突然想起來，自那次以後，他就跟沒跟文萃同房過。
初一十五他雖然還去，但是他好像就是去睡覺。
去的很晚，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文萃呢，每次他醒來時，都沒有看到文萃。
難道她根本就沒有跟他同床？
文萃的一幕幕在皇上的眼前晃，皇上突然驚覺，在那以後，文萃就沒有跟他笑過，不但不笑，還透著疏離。
連太後都說，文萃有心事，不如以前快活了。
直到自殺，文萃都沒有給他留隻言片語。
而文萃死後，他發現不論是他賞賜的，還是太後賞賜的，都放在了一處，上麵有清單。
她平時居住的屋子，也不是皇上去時居住的屋子。
那間屋子裏，都是娘家人送的東西，布置的更是像一個女子的閨房。
這時，皇上才突然明白，文萃那時就由愛生恨了，也做好了讓大皇子逃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