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錢上看,文欣是吃點虧,但從長遠利益上看,一點都不吃虧。
首先,將來嶽啟文走了,別人想找麻煩找不到。
其次,文欣做出了這樣的表率,以後在稅收方麵,就是一個很好的標杆。
這些年,涼山縣太窮,什麼都是稀爛賤,這幾年,涼山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說,跟發達的縣城,還是沒有可比性,但是跟吉撫縣的距離在拉小。
為了鼓勵村民安心種地,這幾年也沒收什麼稅,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去了一趟京城,嶽啟文看到京城什麼都很有規律,有法可依,感覺特別好。
所以回來後,他就著手開始製定一些,適合自己縣的規則。
他對文欣苛刻一些,對一些絞盡腦汁占便宜沒夠的人,是一種震懾,也是一種約束。
文欣一直碎碎念的回了家,進了家門,才把嘴閉上。
心說:嶽啟文,你拿我開刀,我自然懂你的意思,明天我就讓你看出效果來,讓你不跟我通氣。
於是,縣裏逐漸傳出了,縣令卸磨殺驢,對當初的大功臣,無情的打擊打壓的說法。
嶽啟文聽說了,這個氣啊!不過倒是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把各項法規推行開來。
隻是讓縣令和文欣都焦急的是,今年隻是在春季時下了兩場大雨,整個夏季幾乎就沒有下雨。
好容易看出來點河的模樣,現在已經幹涸了,除了最上遊那個河渠還有水外,基本都幹了。
清苑湖也基本幹了,文欣隻好把水塔的耳朵,移到湖裏,不然春天從河裏撈到的小魚,就都要窒息死亡了。
還好,現在有了牛羊的事,總算讓文欣心裏暢快一些。
於是,文欣把所有的熱情,又投入到畜牧業上了。
文欣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人,她隻想自己和周圍的人,吃好喝好就行了。
至於京城的險象環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王府裏的事情,除了感歎一下世事無常,也就沒有其他情緒了。
什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她也有,就是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是她的責任了。
現在什麼酒店,什麼加工廠,什麼鋪子,她都忘到腦後去了。
現在她的心裏,眼裏,就是想象著,一片大草原上,成群結隊的牛群,羊群,在草原上吃草,玩耍。
然後,她剪羊毛,做成羊毛衫,羊絨衫,用羊皮做成皮衣。
文欣歡歡喜喜的跟著張寒等人,去了來福村。
到那一看,文欣氣卸了一半,因為沒有人居住了,到處雜草叢生,時不時的有條蛇,嚇得她的心突突的跳。
那次來,雖然也很簡陋,但是好歹還有點村子的氣息,這才一年,就這麼荒涼了。
幾個護院邊走邊用鐮刀割草,才有了一條小路。
張寒是在農村長大的,對這種狀況,倒是早就預料到了。
可文欣兩世都是在城市裏長大,一向生活無憂。
這幾年在山村,看著也是紅紅火火的,那也是情勢所逼。
現在沒有了那種絕地重生的信念,文欣就又回到原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