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說:“可是他們傷得本來就重,又那麼摞在一起,還不疼死啊?”
文欣說:“他們死不死跟我們有啥關係啊?死了更好,省得傷好了,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惦記我的東西了。”
萬秀說:“也對,誰讓他們來打山莊的主意了。幸虧二哥這的護院多,不然隻怕就不是他們死了,而是我們死了。”
文欣笑著說:“對的,孺子可教也。”
等到護院騎著馬,押著這些叛軍到縣衙時,那些叛軍正被鄭凱的部隊壓著回吉撫縣呢。
鄧範明急忙說到:將軍把這些叛軍也帶走。
鄭凱的副將方之棟估計這些人,應該是文欣的傑作,就問了一句,你家主子是文欣嗎?怎麼捉到他們的?
鄧範明說:“我家主子高瞻遠矚,早就算計到了,他們會去山莊搶劫,所以布下天羅地網,來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副將聽了哈哈大笑,沒想到文欣在京城時是不聲不響的,到這了卻是換了心了。
連連發明出新鮮的東西,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遠在京城時就聲名遠揚。
來到宥州她的名聲更是風聲鶴唳,都把她當神一樣的崇拜。
現在連她自己的護院都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個人不卑不亢,神態自若,堅毅的麵容又帶著輕鬆和幽默。
方之棟和鄧範明兩個人惺惺相惜,互相自我介紹一番。
嶽啟文在旁邊看著,冒了一肚子酸水。
這個副將可是鼻孔朝天,雖然叫著縣令大人,口氣也算平穩,但是眼睛裏的鄙視可是清晰可見。
感情自己一個縣令,都比不上一個家宅裏的護院,嶽啟文氣得哼了一聲。
鄧範明趕緊過來給嶽啟文行禮,說到:“縣令大人,我家主子說,若是縣衙裏有什麼缺失的,就讓師爺寫個單子,若是山莊裏有,就給大人送過來。不過大人以後得給錢。”
嶽啟文這個氣,縣衙裏現在是山窮水盡,這二百來人吃的喝的,幾乎都是縣衙的夥食。
整個縣衙都不到一百人,哪有那麼多東西?
你們跑的倒是痛快,吃的穿的收拾的那個幹淨,我還得哄著叛軍,不要去搶劫那些小老百姓,可我自己卻是彈盡糧絕了。
這會兒當著那個鼻孔朝天人的麵,說去跟她要,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你要真是好心給我也行,我還得拿錢買。
你是好名聲得了,錢也賺了,我是臉也沒了,錢也花了。
嶽啟文是臉色變來變去,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答應了就是丟臉,不答應自己就得挨餓,於是,氣哼哼的嗯了一聲。
鄧範明還不知道縣令在氣啥,難道主子說幫你還錯了?
方之棟卻是知道縣令在想啥,於是,更是放聲大笑。
嶽啟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方之棟命人把那些傷重的人拉下來,包紮一下,天不早了,趕緊上路。
等那些重傷員都弄下馬車時,底下的兩個人,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還有幾個也是氣若遊絲,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