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因為潘偉峰的身體原因,馬車走得有些慢,當天晚上到了吉撫縣,直接去宅院休息了。
天亮繼續出發,晚上就在鎮上住了一宿。
第三天中午才到潘家村,進了村子,查立新讓幾個護院氣勢都凶一點。
幾個人昂首挺胸的去敲潘家的大門,潘偉峰用了他所有的積蓄,蓋了新房子,又佘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弟弟操辦了婚事。
所以他弟弟和弟媳對他,還是挺尊重的。
是潘偉峰的弟弟來開的門,一個護院說:“你是潘偉峰的弟弟?”
那個人諾諾的應了一聲,是。
這時,他的媳婦也出來了,就問,什麼事?
那個護院說:“潘偉峰把我主家的一個瓷瓶打碎了,那是皇上賞賜的,可是價值連城,若是把他送去官府,可是要殺頭的。
但是我家老爺心善,說了,看在他為我家主子效力了幾年的份上,就不給他送官了,隻讓他賠五十兩銀子就行。
可潘偉峰說:錢都在家裏呢,讓我們回家來取。
我家老爺還好心,讓我們把人一並給送回來了。”
說完,查立新說:“把人抬下來。”
幾個護院把潘偉峰抬下來,就往院子裏走。
他弟媳婦急忙過來攔住說:“這確實是大伯哥,但是,咱們已經分家了,他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
查立新說:“他可沒說分家,而且這個家都是他拿錢蓋的,這是他的家才對。”
弟媳婦說:“那是他胡說,這是我的新房,你看大門上還有喜字呢,大伯哥可沒有結婚。”
那個護院對著弟弟說:“你說,這是不是潘偉峰的家?”
他弟弟說:“是。”
他媳婦一把把弟弟推一邊去,說:“我們結婚後,就分家了,他還說他養婆婆呢,可是,婆婆卻一直是我們養的,他該給我們撫養費呢。”
那個護院看看弟弟,說:“你是什麼意思?”
弟弟說:“聽天由命吧。”
護院一聽就怒火中燒,什麼叫聽天由命?
護院問弟弟:“你哥的五十兩銀子,你給他還嗎?”
弟弟唯唯諾諾的也不敢吱聲,他老婆說:“我家沒有錢。”
查立新說:“你的意思是不給還唄。潘偉峰可說了,家裏是有五十兩銀子的。”
他弟弟又不吱聲了,他媳婦說:“哪來的五十兩銀子,婆婆病得很重,每天吃藥紮針的,別說家裏有五十兩銀子,我們外債都快有五十兩了。”
查立新問弟弟:“我家老爺可說了,若是你們五十兩都不拿,那就讓他做一輩子的苦力還債,你願意嗎?”
他弟弟猶猶豫豫的說:“我哥現在怎麼了?”
查立新說:“沒啥事,就是老爺看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打了他幾下,肋骨折了兩根。
你是他弟弟,正好你伺候他吧。”
弟媳婦說:“家裏就他一個勞力,還得靠他幹活呢,總不能讓我這個弟媳婦伺候大伯哥吧?”
查立新說:“那你是什麼意思?錢也不賠,人也不收唄?不認賬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