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傳來君墨煜陰森森的聲音。

“誰是你妹妹?”

君易景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居然當著君墨煜麵前,喊他的皇後,以歌妹妹,他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他來不及喊痛,生怕再惹得君墨煜不高興,連忙跪地求饒。

“口誤,是口誤,臣沒有妹妹。”

成胥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在偷笑。

齊王翻了白眼。

“他居然也姓君,不是李家血脈不好,就是出生時撞到了腦子,蠢貨都比這玩意聰明。”

君易景又做錯了事,連忙想辦法挽回,學著雲以歌發誓表衷心。

“臣也可以發誓,若是下次再喊錯,或者再私下見皇後娘娘,就罰臣像皇後說的那樣,不得好死。”

齊王瞪了君易景一眼,想起他被雲以歌揍的慘樣。

“真是出息了,連個女子都打不過,真是丟盡了我皇室的臉麵!”

“皇後又不是普通女子,一般的女子哪有她那麼凶悍!”君易景小聲抱怨道。

齊王在他身上補了一腳,君易景月白色的長袍上一個,又多了腳印。

“自己差勁,還敢找借口,從明天開始,我會派人監督你,練習一些基本功。”齊王嫌棄地說道,“你的年紀太大了,估計也學不到什麼好武功,每天先練兩個時辰的馬步!”

君易景哀嚎道:“兩個時辰,皇叔,你不如再給我一腳,讓我在這裏長眠得了,我做不了的。”

“我說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你別想偷懶。”

成胥捂著嘴巴,幸災樂禍。

齊王教訓完惹是生非的君易景,轉頭看向同樣不讓人省心的成胥。

成胥一個激靈,有了不好預感。

“皇上告訴臣,最近,你總是往夢鄉居跑得很勤快!”

“沒、沒有。”

成胥連連擺手,矢口否認。

齊王吹胡子瞪眼睛。

“我相信皇上的話,既然你這麼清閑,從明天開始,你也來我府上,跟著君易景一起紮馬步。”

“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殃及我這條池魚!”成胥抓耳擾腮,“我很無辜啊!”

“有反對意見,你跟皇上去提。”

齊王不與他多說。

成胥哪裏敢去找君墨煜,以他從小到大的經驗來看,隻怕找了之後,原本兩個時辰的馬步,就會擴展到四個時辰。

君墨煜不再管身後那群人的事情,壽宴快要開始了,他不能再在這裏久待,外使和大臣們應該已經到齊了。

他路過雲以歌身邊時,見她盯著君易景,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顯然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還不快走?”

雲以歌回過神,討好地對他笑了笑。

“我剛才在想事情。”

“皇後在想什麼?”

“想君易景。”雲以歌隨口一說。

君墨煜停下了腳步,眼神不善地看向她,雲以歌立即補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聽期待下次跟他見麵的,我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不是為了別的?”

君墨煜重新邁開步伐,向延華宮的華庭走去。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他?”

雲以歌小跑上前,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皇後,注意你的儀態。”

君墨煜提醒道。

不知為何,雲以歌不想君墨煜誤會她和君易景的關係,看著他鬧變扭的樣子,她居然有些欣喜。

沒等她說完,迎麵就遇到了一些大臣,其中就有君墨煜特別尊敬的季太傅,君啟恒站在季太傅身邊,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一張包子臉卻嚴肅地板著。

“見過皇兄、皇嫂。”君啟恒一板一眼地行禮,動作神態跟季太傅的沒有半點差別。

雲以歌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君啟恒才有了點笑意。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