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衣袖掃過桌案,將精美的點心果盤,統統掃落,走到凝鈺公主麵前。

“公主長得傾國傾城,就是眼光太差了,公主不妨考慮下在下。”陸礬大言不慚地說道,“我是千山殿主的師弟,相信跟著我,總比跟他要強。公主若是喜歡,我可以把東墨國送給你!”

在場的大臣在聽到千山殿時,臉色登時一變,再聽到他是千山殿主的師弟,表情變成了懼怕和恐慌。

千山殿代表著景盛大陸,最高的戰鬥力,而千山殿主,可以指揮所有的白靈衛,是比四國帝王還要高貴的存在。

因為隻要千山殿主想要,隨時可以取代一國的帝王,將整個王朝都改朝換代。

千山殿主的師弟,可見陸礬地位之高,說不定在千山殿裏,僅次於千山殿主。

眾人此時沒有了怒氣,準確的說,不敢生氣,因為實力相差太大了。

凝鈺臉上的血色頃刻褪盡,猛然咳嗽了起來。

陸礬來的囂張,走得也極其突然,扔下幾句話和一堆爛攤子,西羅使臣欲哭無淚,陸礬背後有千山殿,他們卻什麼都沒有。

被陸礬打斷了之後,壽宴繼續進行,隻不過沒了之前輕鬆的氣氛,空氣中總有著揮之不去的凝滯感。

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壽宴上。

南宮息也沒了跟嚴溯繼續爭執的興致,回到席位上悶悶地喝著酒。

君墨煜瞧了一眼雲以歌,她看著圍台,卻雙眼無神,顯然在走神。

“皇後,你在想什麼?”

他連續喊了三次,雲以歌才恍然回過神來。

“我在想陸礬臨走時,說的那番話。”

她覺得陸礬今天的舉動很奇怪,說他是在挑釁,但是隻是把壽宴攪亂,扔了幾句狠話就走,並沒有做出實質上破壞的行為。

尤其是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雲以歌總是覺得很不安。

君墨煜拉住她的手,發現她的小手冰涼,輕輕地握緊籠住。

“有朕在,不用擔心,東墨國這麼多年來,有我們自己的底牌,他們真的想要做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句話不是單純安慰皇後的,在西羅國出了那樣的事之後,立刻引起了其他各國的警惕,不單是東墨國,他相信南離和北燕一樣,為了不重蹈西羅的覆轍,都有他們各自的底牌。

手背傳來溫度,一點一點驅散了寒冷,讓雲以歌的心溫暖了起來。

也許千山殿真的很厲害,但雲以歌相信君墨煜,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直到壽宴結束,太後身子本來就不好,強行硬撐著,撐到了壽宴的最後,君墨煜早就勸了太後回寢宮休養。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壽宴而已,母後真的沒有必要這麼辛苦。”

“墨煜登基後第一個壽辰,母後怎麼能不到場。”太後臉色蒼白,被盈月攙扶著。

君墨煜不放心太後就這麼回寢宮,決定親自送太後回去,他打算起身,但因為左手的凝滯,身子頓時停住了。

“皇後,朕要送太後回寢宮。”

“我知道了。”

雲以歌覺得奇怪,你要送太後,那就去送啊,看著她做什麼?

君墨煜眉眼帶著笑意,視線微微向下,雲以歌順著他的視線,才發現,原來他們的手一直沒有分開。

不隻沒有分開,不知何時,雲以歌從被動籠著,變成了現在的主動握住。

“皇後,不放開朕的手,朕怎麼去送太後?”

雲以歌轟的一聲,小臉爆紅,若不是有麵具擋著,肯定變成了一張紅彤彤的燈籠,晚上不用點燈就可以照明了。

她窘迫地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連忙將他的手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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